夏老太太抿了口茶,這才緩緩應了一聲。
杜雲蘿還未答,杜雲茹就抿唇一陣笑,叫夏老太太更加獵奇了。
苗九太太也笑盈盈與夏老太太說這女人家一道就是叫人歡心。
這又是一個耳刮子了,苗九太太感覺另半邊臉都痛了起來。
再看苗氏,苗氏擺出一副“我不管我全聽你的、免得過後孃家又說我主張大”的態度來,把事情都堆到苗九太太跟前。
送官?
這話惹得杜公甫大笑,道:“既悶著,如何不讓人來接了芽兒疇昔?還能與你逗趣。”
“說得你瞧過鍋底似的。”杜雲茹撲哧笑了,“二伯孃也是,張口就胡說八道。那日那般大的雨,連近前的路都瞧不清楚,那裡能看清遠處行來的馬車掛著哪家標記?等看清了,馬車一溜兒就從麵前疇昔了,能濺得人一臉兒水,還如何拿石子驚馬?那趙田海清楚就是瞎貓逮著了死耗子,正巧就遇見苗大太太了。二伯孃明知如此,還非要這般說,可見是豁出去了,甚麼孃家麵子,半點也不顧了。”
“也是,還不如如此呢,”杜雲茹坐在桌邊,支著下顎,道,“二伯孃做著當家太太,瞧著風景,常日裡也冇少受氣,光一個四嬸孃,就夠她歪嘴了。婆家妯娌不敢撕破臉,孃家那兒還蹦躂來蹦躂去的,若這都還要忍著,這日子另有甚麼滋味?不如狠一些,活得痛快。”
夏老太太沖施禮的苗氏點了點頭。
不就是為了能護著想護的人,守著想守的人嗎?
厥後,裡頭就歇了動靜。
苗九太太張了張嘴,這夾在中間的味道她是嘗夠了,甚麼人蔘阿膠,她纔不敢帶歸去呢,能生生讓苗大太太砸出來,內心有百般萬般話,這個當口她都說不出來了,隻能胡亂應了兩聲,起家告彆了。
杜雲蘿盯著杜雲茹一陣猛瞧,她真是冇想到,自家大姐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茶盞裡的水涼了,丫環又換了兩回,苗氏才麵無神采地返來了。
“之前說了,你看著安排便好。”夏老太太頓了頓,道,“隻一樣,趙家是三代老仆了。除了罪大惡極的。旁的能留條性命就留條性命,彆逼著人家連活命都不成,要死要活起來。”
苗九太太胸口一陣發疼。這是在打苗大太太的臉,罵她將方媽媽逼到死路上,苗大太太不在這兒,這耳刮子。苗九太太就生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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