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勇聞言感激的站起來,雙手一揖到底:“那就多謝承淮哥了。”卓承淮自與玉芝結婚可從未聽他叫過“承淮哥”這三個字了,忍不住調侃道:“喲,幫了忙了曉得喚我做哥了,之前我喊你三哥你還想承諾呢。”
卓承淮看著常日裡勇敢精乾的兆勇罕見的糾結,開口解釋道:“隻不過期運不濟罷了,之前訂婚的未婚夫結婚前墜馬了,這就背了一個剋夫的名聲,也無人上門求娶…不曉得娘在不在乎…”
玉芝曉得這個動靜以後不知是該顧恤華朝還是該光榮兆勇的運道,華朝現在這個環境較著是對兆勇無益的,隻看兆勇上門在華知行麵前的表示吧。
隻聽宣政帝在上頭道:“你就直說,到底甚麼家長裡短的說與朕聽聽, 正巧朕正無聊。”卓承淮內心的確是萬馬奔騰而過, 麵上卻略帶為莫非:“臣不是去尋鴻臚寺卿的…臣是去尋司賓署的華署丞的, 阿誰…臣的三舅哥, 阿誰…對華大人的幼女一見鐘情…托臣去刺探下她訂婚冇…”
宣政帝想起卓承淮給他講過的李氏逼婚記就想笑, 對他阿誰嶽母是印象深切, 想到本身最大的兒子年滿十五,也快到了選妃的年紀了,對李氏更是有了幾分感同身受。
李氏一揮手滿不在乎道:“甚麼剋夫,不過是世人強加給女兒家的,隻要她品德好我另有甚麼在乎的。在我們鄉間,那死了丈夫的孀婦也有很多人求娶呢。”說完才反應過來本身彷彿暗射了本身的後婆婆,咳了咳嗓子轉移話題道:“隻是人家是官家蜜斯,能看上我們嗎?”
在李氏的焦灼的等候中,卓承淮終究來了,曹佳忙號召著人端茶倒水上點心,兆勇也磨蹭磨蹭的磨到花廳,一臉羞怯的坐在那一言不發。卓承淮被他的眼神酸的渾身一顫抖,剛想笑話他幾句就聽李氏焦急道:“承淮,可訪聽清楚了?”
卓承淮笑道:“有甚麼看不上的,兆勇也是舉人出身,且大哥也已經入了翰林院,我們家也不是那光身的人家,更何況我本日與華大人扳談好久,他是典範的狷介文人,也挺戀慕那些不在乎功名利祿的蕭灑之士,隻要兆勇才學不差,那指定能入了他的眼,我已經與他約好了,過幾日就帶著兆勇上門探一探去。”
宣政帝被他逗的笑出聲來:“少做些怪模樣,快些講書吧,講完了你那殷殷期盼著你的嶽母還等著你呢。”卓承淮不美意義的一笑,拿起書給宣政帝當真的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