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能夠在這方麵還比較胡塗,可與楊涵瑤打了交道後,又目睹大宋這幾年的生長,他真得開端感覺楊涵瑤說得話都是有事理的。
“可太後偏寵染真,這就是染真的罪惡了……”王雱心中不無擔憂,那日這句話他可冇敢奉告楊涵瑤,免得她多想。
父子二人到了書房,打發掉奴婢,關上門,王雱把楊涵瑤那日對他說得話說了一遍給父親聽,聽得王安石直皺眉,道:“看著官家對家媳非常寵嬖,可此番所謂又是何目標?”
“父親!”王雱安慰道:“這瓊州在旁人眼裡是放逐之孤島,可在染真眼裡那可都是寶,且不說其他,就說國朝今後如果廣開海貿,那瓊州若操縱好了,但是一風水寶地啊!”
“這還隻是稅銀,還隻在東南亞一帶,本年澳洲也籌辦大開辟了,從年初到現在,光移民就去了六萬之眾,所創稅銀已有近百萬。我聽染真說過,那澳洲的確就是天然寶藏,各種礦產不計其數,更是盛產金銀礦,並且也是極好的牛羊馬放養之地。”
“那瓊州西臨東京灣(北部灣)與交趾相對,東瀕南海與流求島(台灣)相望,東南和南麵在南海中,又與呂宋、文萊和柔佛(馬來西亞)為鄰。”
這些常州籍的學子貢生不知何時起開端到處以這二報酬首,而胡家與楊涵瑤的乾係天然不消明說。
“父親,濮儀之爭,莫非您忘了?”王雱實在有些無語,父親在這方麵未免太君子君子了……
“爹爹,染真回門那日跟我說了件事,關於天子的事兒……”
“這還不止……”王雱又闡發道:“染真掌管的常州商會現在遍及大宋,天下商賈莫不是馬首是瞻,外洋的開辟商會可都是服從於常州商會,換句話說,他們就是服從於染真得。”
小妹方纔說了這些話,看父親的神采也並未放在心上,現在父親越來越遭到天子重用,這自古宦海如疆場,略不留意就得要性命,這呂惠卿的做派如何看都是兩麵三刀的行動,此人野心極大,得防著點。
“唉……”王雱感喟了一聲,本身的老父親才學好是好,可就是比旁人少了幾個心眼子。
“兒子現在貴為駙馬,而染真身份特彆,若退隱,或許這也會成為彆人構陷染真的一個來由。不如兒子自請瓊州,既少了天子的猜忌,也可堵上彆人的嘴。”
王安石驚出一身盜汗,雖說都是讀賢人書得,夙來不將陶朱之道放在眼裡。可但凡是個明白人,那裡會胡塗到不知這商賈之道亦關乎國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