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哭聲,多悲傷啊?哥幾個,安撫安撫她唄?”
沙啞的嗓音裡透著氣憤,霍禦池也不敢頂撞,謹慎翼翼的去拉她的手,“這裡不平安,你想哭,我帶你去旅店套房,你想如何哭就如何哭,好不好?”
“好。”
男人不在乎的輕笑了聲,手腕微抖,就把那些鮮血藏進了袖子裡,沐歆兒眼眶澀澀的,也不曉得說甚麼纔好,半晌才低低道:“你放我下來,回家吧。”
霍禦池也橫了心,就緊緊的把人圈在懷裡,“你咬死我都能夠,就是甭想我鬆開你!”
“我不撒開!”
下車又抱回了主屋,老太太一看這個架式,滿眼都是感慨,也冇敢出聲打攪小兩口,疇前都是這般抱進抱出的,現在是又規複以往的恩愛了嗎?
沐歆兒氣急,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刹時就聽他悶哼了聲,肌肉都賁張起來,但冇半秒又鬆了力道,動也不動的任由她咬著肉。
再哭下去,他也想哭了。
頭頂驀地響起聲輕歎,“我都冇有哭呢,你哭甚麼?”
四五個小青年仗著人多,刹時就來了精力,一鬨而上,人圈裡的霍禦池也不吭聲,拳腳如風,招招到肉,幾個小地痞哪是他的敵手?
“那必須的啊?小妞你跟我們走,哥哥們包管把你哄得心花怒放,如何樣?”
油腔滑調的轟笑聲包抄過來,牆角的男人神采一怒,上前就悶聲開打,他都冇捨得調戲的女人,輪獲得這些小痞子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去汙辱她?
但見他冷霍如刃的眼神望過來,哪還敢逗留,一溜煙兒的都跑了。
好不輕易才找返來的老婆,哪能說撒開就撒開?
沐歆兒鬆了口,就見他手腕上鮮血滿盈,袒護了那些觸目驚心的齒痕。
再鬨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哪有甚麼贏家?
“哥幾個,削死他!小妞就歸我們了!”
男人彷彿不曉得痛苦,還把手腕往她嘴裡遞了遞,沐歆兒心尖倏疼,眼淚又不受節製的滾滾而下,滴在他手腕上,又滑落在灰塵裡。
嘻嘻哈哈的笑聲飄過來,到巷口又停下了,“喲,哪來的小女人,在這哭甚麼?”
“你!”
男人的聲音格外和順,但卻冇有鬆開她,就那麼抱著她回了車裡,奔馳回家。
“你想咬我,咬便是了,我為甚麼要躲?”
心尖泛了疼,“你就不曉得躲?”
“你就是鐵石心腸!”
“誰要跟你去旅店?我不消你管!”
冇幾下子,就哎喲哀嚎,倒了一地。
蹲在地上的沐歆兒也冇昂首,仍然還在低低的哭,哭的霍禦池都心亂如麻了,“沐歆兒,你打我罵我都行,彆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