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彬說:“瞧著有五十多歲了,頭髮滿是白的,眼睛賊亮賊亮,穿了一身白衣服,鬍子老長,說是姓馬,還說是甚麼全真道長馬鈺的先人……”
那馬徒弟往街上看了幾眼,見有個擺攤支著油鍋炸油條的人,便走了疇昔,對那攤販說:“能借你的油鍋一用麼?”
搬到沿水鎮新家今後,曹步廊、鄭國彬師徒二人仍舊是去十裡八鄉給人打床造門紮椅子,活未幾的時候也提瓦刀砌牆圈梁抹牆。
馬徒弟說:“馬鈺馬道長是半道削髮的,削髮前結過婚的。”
曹步廊說:“姓馬的俄然呈現在這裡,不會是剛巧。我非得看看他到底玩甚麼把戲才安穩。你放心,他在明裡演出,我在公開裡看,我瞧得見他,他瞅不見我。”
鄭國彬便把看到的景象全講了一遍,曹晚春和武怡都聽得兩眼放光,武怡說:“他收門生嗎?”
馬徒弟說:“你們看我再用氣功,把這雞蛋中的蛋清、蛋黃平空的弄冇!”
鄭國彬伸長了脖子望去,瞥見人群裡有塊空位,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上穿戴一件皂袍,頭髮烏黑,鬍子多長,打扮的仙風道骨,中間還站著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白白嫩嫩,眸子子滴溜溜的亂轉,來回看人,嘴角泛著笑。
曹步廊驀地站了起來,忽覺本身個頭變得極矮,驚詫了半晌,又倉猝跑去穿衣鏡前照,瞧見本身完整變了一副模樣,現在竟是又醜又小又矮又老,呆了半晌,不由得大呼一聲,急怒攻心,暈死疇昔。
曹步廊猜疑的看了鄭國彬一眼,然後去照鏡子,隻看了一眼,便嚇了一跳,失手把鏡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失聲道:“那,那鏡子裡的人是誰?”
鄭國彬還冇有把話說完,曹步廊的神采已經變得烏青,鄭國彬不敢再說,驚奇道:“師父,您——”
諱飾好今後,從內裡底子看不出來有甚麼古怪,曹步廊感喟道:“狡兔三窟,也是為了安然,但願用不上。”
圍觀的世人已經看得目瞪口呆,鄭國彬也瞪大了眼睛。
馬徒弟對圍觀百姓們說道:“我練這氣功幾十年了,筋骨皮肉都變了,不怕水火,像這油鍋,對我也不由。”
曹晚春聞聲,獵奇起來,跑出來問:“甚麼氣功大師?演出甚麼工夫?”
圍觀的世人見那油鍋裡青煙滾滾,明顯是油已經沸騰了,又看著那馬徒弟的手上連皮也冇有燒傷半點,便都服了,亂嚷道:“馬徒弟,您收門徒不收?開班子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