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抹額頭上的血，再又叩首：“師父，師孃，求你們了。”
甘夫人眼中到是暴露擔憂之色，道：“周而複，你的病，找個病院看看吧。”
他這一聲，聲音並不高，但卻彷彿有一股無形的風颳過，李福根的感受中，彷彿滿身的汗毛都給驚起來了，而中間的樹上，跟著他這一聲吼，樹葉竟是成片的落下來。
聽到這個名字，李福根頓時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她停了一下，彷彿在醞釀情感，道：“你們比武吧，分出高低，但不準傷人，勝的，我能夠答允，把他葬在鳳孃的邊上，算是伉儷合葬，輸的，也不必再膠葛，本身走，莫要讓鳳娘死了還笑話他。”
說著，他一臉憐憫的搖點頭，目光複又轉到甘塘臉上，叫了一聲：“師父虎威猶在，可惜，你也老了，你一樣禁止不了我。”
周而複撲通一聲跪下了，道：“師父，師孃，我此次來，想求兩位一件事，看在鳳娘曾懷了我的孩子，看在我也將要死去了的份上，把鳳娘母子的骨骸給我吧，求你們了。”
甘塘一聲怒叫，順手抓起手邊的茶壺，猛丟出來，奇準非常，正打在周而複腦袋上，打得頭破血流。
甘塘一時候給他的神情震住了，冇有說話，甘夫人卻點頭，眼中含淚：“冤孽啊，冤孽啊。”
“等等。”
甘塘較著愣了一下，眼中有驚奇之色，到不是給於飛虎嚇住了，而應當是有些不測，甚或有些賞識的味道，聽到這話，點點頭，他神采俄然安靜下來：“你確切是天賦，我當年冇有看走眼。”
“好短長。”
於飛虎看一眼周而複，再又掃一眼甘塘，仰天打個哈哈，笑聲驀地一收，目發電光，叫道：“我來挖鳳孃的骨骸。”
“感謝師孃，看不好了。”周而複點頭：“看得好我也不想看，我活活著間，行屍走肉罷了，也冇有甚麼味道。”
周而複搖點頭：“不要你管。”
“是。”周而複點頭：“師孃你說得冇錯，是我本身的錯。”
他說到前麵，竟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情到深處，公然愛恨難分啊。
聽了她這話，甘塘嘴巴動了一下，終究冇有出聲。
周而複昨夜跟李福根說過，他們當年實在是三角戀，周而複以外，甘塘另有一個弟子於飛虎，也極愛甘鳳娘，但甘鳳娘愛上了周而複，於飛虎心中妒忌，有一次喝了酒，竟然想刁悍甘鳳娘，想來個生米做成熟飯。
李福根暗吃一驚：“這是真的練成了虎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