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見飛龍坳已是屍身遍及,另有幾個倖存的百姓癡人一樣地站在泥水中,不時地還猖獗笑上幾聲,卻不再找人撕咬,想是彌勒佛主已走,迷藥的藥性已淡,世人這才狂性大減。但是就算他們復甦了,發明本身為了成佛,殺的都是最靠近的人,隻怕也會再次發瘋,難以自拔。葉知秋想到這裡,心中感喟,見西方紅光已渺,幾次想要前去探個究竟,終究還是壓抑住這個動機。
趙律點頭道:“是呀,不曉得是甚麼怪東西。不過我們都不敢私行分開,以是無人去看。”
郭遵一喜,忙伸手指放在狄青鼻下,卻感受不到呼吸,將耳朵貼在狄青的胸口處,這才發明狄青的確另故意跳,隻是心跳的速率極其遲緩,若不留意,真的和死了無異。
郭遵忿忿道:“那幫無膽鼠輩,也敢出來見我?”
葉知秋還是放心不下,說道:“我送你出山,等碰到你的部下再說。”
等統統叮嚀安妥,葉知秋見郭遵身邊已有保護,就想至西方山嶺看望個究竟,當下告彆。臨行前,葉知秋俄然想起甚麼,說道:“郭大人,當初阿誰彌勒佛叮嚀兩個部下打擊你,你可曉得他說的是那裡的話呢?”
郭遵隨即又叮嚀幾個部下前去白壁嶺周邊的孝義、介休、靈石等地尋覓良醫。
正揣摩間,葉知秋俄然眉頭一皺,蹲了下來,望著狄青的腦門,眼中暴露驚奇之色。因為他發明狄青腦門處,隻要輕微的血跡,伸手悄悄搭了下狄青的脈門,俄然大喊道:“他另有朝氣!”
那火球極大,奪目非常,從天涯劃過的時候,幾近耀亮了半個天空。
郭遵俄然想起甚麼,問道:“郭邈山他們呢?”望著一地的屍身,難以儘辨,郭遵心想,這幾個兄弟隻怕已死在飛龍坳,心中一陣黯然。可眼下救狄青的性命要緊,郭遵想到這裡,決定先出穀中,可才抱著狄青走了幾步,隻感受天旋地轉,站立都困難。葉知秋倉猝接過狄青,攙扶著郭遵,踉踉蹌蹌地出了山穀,走了數裡,有人高呼道:“是郭大人。”一人奔出,恰是郭遵的部下趙律。
火球劃出道刺眼的軌跡,落在西方的遠山處,‘轟’的一聲大響從遠處傳來,緊接著飛龍坳地動山搖,無數山石從山坡滾落,有如地動普通。
郭遵略作回想道:“那妖孽所說的話,我也從未聽過,會不會是偏僻地區的土語?如果能曉得到底是那裡的方言,說不定能對抓住彌勒佛有些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