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心中微有慚愧,對龐籍不畏權貴的時令倒有幾分佩服,一拍驚堂木說道:“朱大常、羊對勁、文成、東來順、古慎行,你五人冤枉狄青,所為何來?從實招來!”
龐籍臉上又泛笑容,說道:“既然羅大人也無貳言,下官感覺,程大人應當持續審案了。”
劉從德雖不把開封府尹放在眼裡,但那不過是倚仗著太後的權勢,若論奪目無能,那是遠遠不及龐籍。
羅、馬二人一來,就是唇槍舌劍,當然是向程琳施壓。不想程琳沉默下來,龐籍一旁回道:“開封府的事情,天然有開封府的人來措置,羅大人這麼叮嚀,於律反麵。”
朱大常雙腿顫抖,又向劉從德望去,龐籍歎道:“朱大常,你莫要老是望向劉大人。不曉得的人,還覺得你是受他教唆,豈不讓劉大人清譽受辱?”
程琳曉得馬季良和羅崇勳都是太後身邊的紅人,本想表示親熱,但畢竟就算當朝第一大寺人,權位也是不如開封府尹,他如果過分阿諛,反倒讓部下看不起。是以隻在坐位上拱手道:“兩位大人前來,不知何事?”
饒是劉從德有些急智,這時候也亂了分寸,喝道:“龐籍,我和他們全無乾係,你莫要血口噴人!”
羅崇勳白淨的一張臉已漲得和茄子皮彷彿,隻是恨聲道:“好,好,很好!”
開封府內已不是對錯的辯白,而是權勢的排擠,羅崇勳等人臨時占了上風,不由心中對勁,正在此時,衙外有人言道:“誰說開封府冇有證人?”
朱大常等人見羅崇勳來了竟也保不住他們,都是汗如雨下,朱大常哭喪著臉道:“程府尹,我等是不滿狄青搶了我們的風頭,這纔對他誣告。可當時的景象到底如何,我等不得罷了。”
等朱大常等人被押下,馬季良不滿道:“府尹大人,現在雖說朱大常等人有錯,但並不能免除狄青的錯誤。本官還但願府尹大人把精力放在狄青的身上,當然了……這隻是但願,詳細如何來做,本官不敢叮嚀。”他見龐籍一張欠打的臉,心中暗恨,可說話也慎重了很多。
早有衙吏取了兩張椅子,羅崇勳大咧咧的坐下。劉從德一旁低聲對馬季良說瞭然統統,馬季良見了狄青,就已恨不得掐死他,聞言更是憤怒,“程大人,我倒感覺,這案子審理的很有題目。如何說,都是吾兒受了重傷,有人不分吵嘴,竟然將精力都放在了無關之人的身上,實在讓本官絕望。”
龐籍當即道:“既然劉大人都說了,和你等並無乾係,你比及底遭到何人教唆,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