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是個很美的處所。”寧殤坐在聖壇邊沿,懶惰地翹著腳,落日下他慘白的臉頰也被映得活潑活潑起來。
“插一首歌”
一個身穿藏藍錦緞袍子的男人站在小樓窗後。他年近不惑,鬢角微霜,氣度儒雅,隻是與這其樂融融的炊火氣顯得格格不入。
說罷他回身拜彆,秦時年拈起窗台手邊的物,倒是一雙竹筷子。
寧殤接過功法玉簡時不由悄悄笑了笑,看來白驚鴻還是不放心,熬夜謄寫了這些以作為讓他不插手的好處。
……
白驚鴻的言談舉止冇有一絲馬腳,對寧殤親熱慈愛得很,彷彿寧殤本來就是雪域雪藏起來的天賦,一向在外曆練,現在為鼻祖遺產才初出茅廬,神來一筆般打得陰陽澗措手不及,讓雪域弟子不由感慨宗主慧眼識人深謀遠慮。
天命宗一脈主修太極陰陽,而雪域的功法專精於冰雪。寧殤能夠修陰陽雙劍,亦能以冰雪入劍道,太陰與寒氣相成,寧殤研討起來比彆的功法要簡樸很多。
“鼻祖遺址一事,端賴小師祖擊敗陰陽澗,月曇深感敬佩。”白月曇回過神來,有些生硬地對寧殤說道。
陸子逸已換上了雪域袖口織著山脈暗紋的弟子法袍,白衣儒雅,端倪比在京華時剛毅了很多。典禮結束後他走到寧殤麵前對寧殤行了三次禮,躬身的角度一次深過一次。
三日以後,寧殤在墮雪峰頂的墮雪聖壇受封,以崑崙雪域聖子的身份正式在炎黃域修行界立名。
裊裊炊煙和迷濛的霧氣異化在一起,連上雲端,都被落日暈染成淡薄的紅,覆蓋著小樓千家。穿著奇特的男男女女奔波在暮色裡,他們的身上墜著銀器,頭上頂著木盆,臉上塗抹著花花綠綠的紋飾,眼裡瀰漫著發自內心的歡愉。
他籌辦揭下一頁存亡簿,與大冥官方聯手,在陽城建立新的次序。
在分開遺址後,陸子逸考慮了幾天幾夜,終究決定留在崑崙雪域。陸家完整埋冇,但此次見地了修行界的生殺殘暴,京華的人間盛景已冇有甚麼值得他沉淪。
因而寧殤也笑起來,微微眯起的眼吵嘴清楚,像是濃墨流轉在白紙,每個字都潔淨清楚地寫在內裡。
封銜典禮停止了三個時候。除了對天下修行者宣佈寧殤的聖子身份,更首要的是向雪域統統人交代此次在鼻祖遺址中的所得,有《雪隕天經註疏》作為《冰天雪舞神功》的彌補,想必雪域世人的修行過程會平坦很多。
……
他對陸子逸笑了笑,“好好修行,我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