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這一手,玩得倒是不錯。”劍閣之上,一個長眉老頭拂鬚道。他這一拂,實是將兩縷眉毛與髯毛一同攏在了手裡,看起來非常好笑。
而在這時,一道凜然劍光從李劍七的一向低垂著的手中掠出,寒意將蜀地三月裡最濃烈暖和的春意斬殺得片甲不留。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彼蒼!一句詩道儘蜀道的艱險,凡曾見過蜀山棧道的人,今後哪怕閉上眼,也能在一片烏黑中浮想出那震驚民氣的畫麵。
一聲清鳴,李劍七的劍呆滯在空中,寧殤的手指,在劍身中段側麵輕巧地一彈。
寧殤點點頭,鑄劍品級越高,便要求其對六合道法的感悟越高,所需修為境地也水漲船高。李劍七持續道:“我劍閣建立千年,從未設閣主一職,封天長老始終隻要七人,人稱蜀山七劍,代代相傳。七人以師承排長幼,而後各自收一門徒擔當衣缽,我在真傳的入門最晚,但倒是大長老的弟子。”
鍛體的本質是修行者對自我身材節製力的進步,不管是力大無窮防備安定的金剛鍛體還是規複力驚人的神魔淬血都以此為最高境地。
寧殤淺淺一笑,卻不會因他這番說法而鬆弛手軟,腳尖在棧道上一點,騰空踏著清閒遊身的步法,一步飛越三十丈,超出木板破裂的棧道,直接呈現在李劍七麵前!
他身邊的另一長老笑道:“老四你真是沉不住氣,這才僅僅對了一招罷了,能看出多少深淺?”
生著綠草青苔的千丈岩壁筆挺直立,狹小得垂手便可橫斷的破木棧道附著其上迂迴連綴,末端鉤連在雲上山顛。
但他並不在乎,對李劍七笑了笑:“但令師在設立這套端方時,也冇有想過這世上另有我這號人存在的。”
而寧殤起首要曉得劍氣將要顛末的軌跡,才時令製身材停止閃避。在這一環節,寧殤以其練劍十幾年的經曆、周天易心訣的推算以及一絲神識的監控完美地判定出李劍七這一劍的去勢,不華侈半點真氣,輕而易舉地回身避開。
李劍七將劍收回須彌石中,灑然一笑:“李某甘拜下風。”
除非本身運劍的每一絲細節都非常清楚地展現在寧殤麵前,此中的缺點纔會被等閒刺破。單有這分眼力,便可設想寧殤對於劍術的瞭解之透辟,已然洞若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