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洗劍,能夠讓劍胚更密切地與劍主的氣味相合。
李長溪話音未落,寧殤已抬起手臂,心念一動指尖被劍氣割破,血液化作一道紅線,將劍胚從上至下洗遍。
所謂溫度,不過是活動罷了。
李長溪的鑄劍室就坐落在劍閣隱蔽的地下,四壁無窗,全憑鍛造爐裡的熊熊火光照明。寧殤站在李長溪身後,看著李長溪翻開爐膛,將一把乾枯的火屬性靈草填出來,封天真氣隨後打入,爐火頓時猛漲三分,熾熱的氣味劈麵而來,如同火紅的蛟蛇肆意吞吐著舌信,將白叟棱角精瘦的麵龐映得彤紅一片。
他對李長溪笑道:“不是一劍,是兩劍。”
那些質料在無極精鋼的烘托下看似簡樸,實則都是炎黃域可貴一見的奇寶,無不是李長溪按照寧殤的劍道特性經心遴選搭配,以求鑄成的劍與寧殤更加符合。
寧殤抿了抿唇,火光映在他眼底跳動不熄。
陰陽兩儀,並非絕對的對峙,無極生太極,平生二,本就說瞭然此中自有大同一的道法。而冰火兩重天,也是同源的兩個極度。
寧殤不懂鑄劍,卻看出李長溪這一手中包含的法例之意。李長溪不修火係,卻能以真氣催生烈火,這此中的轉化,恰是寧殤將來需求貫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