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財產上前撲向兒子,抱住他,嘴裡安撫道:“小峰,小峰你冇事兒吧,冇事兒吧?”
高財產內心一怔,打動得眼淚也流了下來:“孩子,你終究又喊我高叔了,我我……我高家對不住你們老丁家!”
“不是仇敵,我要去!”
有了丁尋這句話,他必然會帶兒子去墨城醫治。
丁尋回過神來:“哦,大叔,我冇有想啥。”
“我們走了!”唐伍隻說了四個字,回身也上了車。
“怪?他那裡怪了?他就是一個神智變態的人。”
冇想到岑嶺手中的掃帚固然已經掉了,卻另有握著一把剁骨的小板斧。
“你看看丁尋,那小子從小到大就慫,你身材比他大,砍他還不簡樸嗎?”
“對,這就對了。”
“小峰,你剛纔如何不對著丁尋阿誰小子來砍?”
唐伍和高財產趕到。
岑嶺一起邊哭邊喊,像個五六歲的小孩兒。
那一刹時的景象他常常會在腦海中回放,始終想不出岑嶺是用心為他墊背?還是偶然中冇有把控好才翻轉了身?
“丁尋,這岑嶺他們家跟你不是有過節嗎?”王四相稱驚奇。
王四也跟著上了車,唐伍站起家對高財產說:“把孩子哄歸去吧,今後家裡這些刀啊、斧子啊啥的,最好藏嚴實點兒,彆讓他傷著你們。”
丁尋又問:“這算不算是一個好轉的兆頭?”
好久,唐伍開口問道:“丁尋,你在想些啥?”
丁尋這纔想到岑嶺已經呆傻了,剛纔被他那麼活絡的撲來亂砍亂殺,還實在驚了一把盜汗。
“嚴峻?大叔,要不我們聯絡墨城那邊,讓岑嶺疇昔醫治吧?”
丁尋於心不忍,又喊回了疇前的稱呼。
“小子誒,我們走著瞧!”
他手中的小斧頭掉落在不遠處,王四趕緊抬腳把斧頭踢出幾米遠。
“吃吃!就曉得吃!”
“他們已經走了,人家也不成能帶你去,那是咱家的仇敵!”
那一刹時,他們都把他當作了正凡人。
王四嫌棄的把頭一扭,懶得理他。
他閉著雙眼,嘴裡嗚哇亂喊,手中的斧頭一頓亂劈。
“報仇……報仇是啥?”
“爸,我怕怕!我要吃吃!”
王四用左手一擋,右手揪住了岑嶺的肩頭。
丁尋不跟他客氣,冷冷地說完,邁步走向車旁,翻開車門坐了出來。
“醫治?但是……”高財產一臉難色。
要不是他墊背,他丁尋還真就摔成了植物人,至今也不見得能醒來。
“你砍阿誰陌生人做啥?一看那人就是個會武功的。”
他雙目微眯看著村口,眼中暴露一股陰狠:“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