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財產悄悄地打了個寒噤,心知這小子來者不善。
“這位是……啊,這位必然是丁尋的朋友了,逛逛,三位到我家用飯去、去喝點小酒。”
“是是,這就帶路。”
“哦,鄉裡鄉親的你就對他們一家好?”
買完,丁尋見他那麼肥胖走路都呼哧帶喘的,提著那麼一大袋供品,更是走得遲緩。
當年丁大有下葬,他是杠頭,還記得丁大有墳山的位置。
唐伍和王四極不耐煩地把他拽了起來,推到一邊站著。
“這些是誰做的?”唐伍問。
丁尋曉得丁大有的墳在哪兒。
把那大袋重重的供品提了過來,高財產受寵若驚,邁著小短腿在前頭帶路。
高財產擠出幾行眼淚,哭得捶胸頓足。
頓時,膝蓋疼得他臉部扭曲。
“這這……這我也不曉得啊。”
丁尋抬腳在高財產身後一踢,高財產兩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丁大有墳前。
“我……我特地出資給修過路,如許老丁家的人上山就便利多了。”高財產點頭哈腰的。
“四哥,冇事兒,讓我來。”
“好!”丁尋忙從王四手中接過三支香。
前麵立碑人是:子,丁尋立。
“我我……我啥時候做了禍害村莊的事兒了?”
這些事兒唐伍是最清楚的。
因而,他轉了個身,側著臉對著高財產,用眼角的餘光瞥過他的頭頂。
丁尋則從剛纔上山來以後,就冇有再開過口。
他伸脫手:“給我吧!”
“還說冇有,你給我跪下!”
一行人上了山,丁大有的宅兆四周已經被水泥築好,還立了一塊大石碑,上麵方剛正正刻著碑文。
當初丁家貧寒,彆說造這麼好的墳,就連棺材都是買的便宜薄棺。
“我問你,我父親是如何死的?”
唐伍從鼻孔裡蹦出一個音。
高財產刹時感覺不妙,但他畢竟刁滑,臉上還是保持的笑容:“怎……怎就不能提大頭兄弟的名字了?”
唐伍和王四趕緊蹲下來,點蠟燭、倒酒、焚香燒紙錢。
高財產則徒手把宅兆四周的雜草拔了,拔完就走到墳前跟著唐伍一塊兒燒紙錢,口中還絮乾脆叨、唸唸有詞。
“你向來不乾?你在我們村莊裡乾的傷天害理的事還少嗎?”
起首提出疑問的是唐伍。
他本來覺得這麼多年冇返來,二叔二嬸除了腐敗節以外,也不成能常到山上來,更冇有力量把門路鋪平。
“對對,逛逛走,我給你們帶路。”
丁尋、唐伍、王四三人像鐵塔般站在高財產的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