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是……長髮嗎?”
丁尋想側過身去已經來不及了,手電光照在他的臉上。
母親被父親救回家時不過是十八九歲的春秋,當時父親已經四十4、五歲,倆人相差二十多歲。
走到半路,巡查的鄒伯劈麵走來,丁尋忙跟他問好:“鄒伯好!昨晚真是感謝您了!”
“媽,您歸去睡吧,我冇事兒,讓我睡一覺就會好。”
母親對父親也很尊敬,固然她腦筋稀裡胡塗的,但每次見到父親出工回家,她都會笑得像個孩子似的迎上去。
“真的……是,是摔的?”
母親見他打扮得整整齊齊,笑得天真天真:“小尋都雅……小尋最帥……”
丁尋鼻子酸澀,感受眼淚要湧出來,他強忍住,閉著眼睛任由母親把藥膏胡亂地抹在傷口處。
“鄒伯談笑了,我明天找著事情了,這就去上班,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兒您打電話給我。”
潘瑩瑩見他直盯著車身,明白他又在想甚麼。
這話還是丁尋在故鄉院子裡教她說的,她還記得。
“我……我能不能不去?”他臉上的淤青和傷口還在。
懂過後他覺得父母分房睡是因為乾係不敦睦,但是他發明父親對母親的心疼,比村莊裡任何男人對自家婆家都要深。
潘瑩瑩摘下大墨鏡,暴露那雙含笑的大眼睛。
“小尋睡睡啦……睡睡……”
丁尋坐上車,一股寒氣沁入心脾,他嚴峻地挪了挪身材,儘量把另有些微腫的右臉避開。
這一宿,丁尋睡得很不結壯,固然頭部脹痛,但他直到快天亮才昏昏沉甜睡去。
傻娘把藥膏塞給他回身出去。丁尋心疼地望著母親的背影。
他還想在墨城找事情,還想為母親治病,還想為母親找到親人,這些朱門權貴他獲咎不起。
“小尋要……去上學?”
父親和母親一向是一人住一屋,小時候他總感覺很奇特,二叔二嬸但是同住一屋的,村裡彆人家的父母都是同住一屋。
母親連續串的體貼令丁尋身上的疼痛和緩了很多,貳心中倍覺暖和,吃力地坐了起來:“媽,不是打的,城中村冇有路燈,路不熟摔的。”
丁尋見母親走了,雙手撐著床,身子漸漸地往下躺去,剛躺好,母親又出去了,手裡多了一支眼藥膏。
丁尋這纔想起,那位潘爸爸的生日纔是他進入“雇傭男友”這個角色的開端。
母親冇有答覆,冷靜地把他送到門口,丁尋在門外把門反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