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間不容髮之際,傻要為了活命,被吊半空的他右腿舉起猛地踢向來斧,拚著廢了一條腿也要擋下利斧撲身。或許是他命不該絕,這一腳,不偏不倚踢中斧身,大斧來勢雖快,力量卻不甚大,被踢得變了方向,超出甚項還高出三尺,“觸”的一聲,大斧堵截了吊著他雙手的粗繩,從窗子飛了出去。
大屋中頓時靜了下來,黑不溜秋的史進一張臉漲得既黑又紅,雙眼瞪得通紅。
早有下人將李恒遠的雙斧拿來,兩柄大斧各重約四十斤,薄背長刃,刃鋒閃著藍光,冷意森然。取將過來,雙臂內力灌輸,兩斧一碰,收回震耳欲聾的鏗鏘聲,陣容浩大。白袍男人讚道:“李堡主好強的內力。”
李恒遠怪叫一聲,緩慢右移,躲開彈腳後雙斧連環,刹時揮出四斧,身隨斧勢轉了半圈,左腿一躍,右腳猛地橫掃反踢,徑向仇敵臉門。白衣男人見這一腳來勢凶悍,不敢輕突,小退一步,上身微微後仰,往得鞋底掠過,右掌拍向李恒遠背心。
李恒遠趕緊喝住史進,讓他稍安勿燥,再抱拳道:“尊駕到臨黑雲堡,李某未曾遠迎,罪惡罪惡,便請移步至廳上敘聊。”白袍男人拱手行禮,說道:“不必了,李堡主,鄙人不請自來,還請不要見怪。我傳聞李堡主與陳女俠伉儷情深似海、還比金堅,心中敬慕,特來拜訪。”
斧鋒映燭,鋒刃彷彿已然聞到久違的血腥味,燦然生光,照得男人臉上一明一暗。但是此時男人雙眼精光閃動,比鋒刃上的藍光更要敞亮,照得李恒遠黑臉神般的臉膛一片亮白。
李恒遠又驚又怒,驚的是對方竟白手接本身雙斧,武功實是達到入迷入化的地步,怒的是對方竟然涓滴不將本身瞧內眼裡,他自成名以來,還從未碰到如此狂莽高傲不將本身瞧在眼裡之人,喝道:“那便不客氣了。”雙斧一撞,左斧柄尖急指男人胸口,一等招式使完,右斧快速上撩,緩慢劈向仇敵肩脖。兩把沉重之極的利斧,在他手中矯捷得便如兩柄短刀。
他緩緩道:“我誰也不是,與你們近無冤,遠無仇,動手也不狠,真要取你師哥性命,隻一拳就夠了。”陳海燕滿身禁不住微微顫栗,顫聲叫道:“那你……為甚麼要把他打得重傷?”
白袍男人神采安靜如水,傻根見他重新至尾就如許一副神采,既無憂色,也無怒意,彷彿此人戴了一張人皮臉具,冇有喜怒哀樂之情。
李恒遠心中悄悄度忖:“口上說得客氣,手上卻涓滴不包涵,此人特地來找我費事,莫非是為了傻根和杜發二名臭小子而來?”說道:“中間見笑,那是江湖朋友讚譽之言,實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