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見她俄然抽泣,固然想安撫,但不知從何提及。
過了一會兒,江芯月強忍哀痛,坐上馬車往廣州城趕去。路上,大家互報姓名,男人自稱姓鄭名安,並說他不是偶爾路過這裡,也是為掠取七彩珠而來。傻根和江芯月大是驚奇,皆以毫不信賴的眼神盯著他,鄭安設了一頓說道:“我一起追蹤刺探七彩珠的動靜,從京東路濟州府(濟南)一起看望至香山縣與南海縣,可惜最後還是來遲了一步。”江芯月知他指的是父親被殺死之事,眼圈又是一紅,涕然欲泣。
傻根看在眼裡,雙眼竟然潮濕了,鼻子發酸難忍,隻感一股暖意直湧上心頭,他脾氣素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在這一刻,竟然難以按捺心中的打動,哽咽道:“大俠,我身上毒掌已然不礙事……你……何況我的命也不首要……”男人道:“小兄弟,怎如許說話,冇有誰比誰的命更首要些,彆說話。”傻根雙眼恍惚,不知如何勸服男人,且寶珠在肚裡,欲取將出來倒是不易,頃刻間一籌莫展。
傻根心下非常慚愧不安,呐呐說道:“實在我也冇見過這位朋友……不,不是,是不認得他。”鄭安聽他言語前後衝突,急道:“彆多說了,從速去。”傻根下車問明杜發地點,坐在駕駛位上,冒雨策馬,往杜府進發。
仆人見得他大寒天站在冰雨當中,便道:“小夥子你不冷嗎,你找我們少爺,他不在,你能夠進府中等他返來啊。”傻根禁不住大喜,他聽黃六少說杜發為人豪放重義,不想他家的仆人也是如此好相與,一掌控著仆人的手,連聲多謝。仆人說道:“來避雨的人本日可多呢。“拿來三把油布雨傘,將三人引進府中花廳,鄭安腿腳不便,由傻根揹著行走。
到得杜府門前,傻根下車將門拍得呯呯直向,仆人翻開門,傻根劈臉就問:“大叔,杜發杜少爺在嗎?”
那仆人道:“杜少爺不在,三天前出門,到現在還未返來。”傻根大失所望,冰冷雨水從臉膛如滴下鑽入身子裡,卻涓滴感受不到冰冷,怔怔站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