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連燦兄”道:“仁通兄,這顆珠子確也稱得上顆‘夜明珠’了,想不到販夫走狗之徒,竟然身懷這等寶貝。”江名爵道:“發光是發光了,夜明珠的名頭,卻還輪不到它。”“連燦兄”道:“老兄此言差矣!你瞧此珠顆大圓潤,潔白燦爛,世上那邊更有勝於此珠的呢?”江名爵道:“吾兄未免少見多怪,兄弟就……”還待再說下去,江大蜜斯俄然插口道:“爹,你喝醉啦,怎地這般胡說話,快吃了飯去睡吧。”
“誰說我的夜明珠不發光,不發光還叫甚麼夜明珠,下裡巴人,見地淺薄;之極。”老頭肝火沖沖隧道。
“好,如果你的珠子不發光,那可輪到你叫我爺爺,不但叫我爺爺,還得把你這顆狗屁珠子磨成齏粉沖水喝。”
盧烹虎瞧了二人神情,低聲道:“這兩人這麽你搭台我拆台,明顯是一夥的,我們脫手時須得謹慎。”張千龍點了點頭。
“你……”老頭被氣得說不上話來。
廳堂角落處一張小桌旁,坐了一個矮瘦子,一個瘦高竹竿,另有一個十八九的小夥,小夥雙手被反綁,臉上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哀樂,這三人正便是胖虎瘦龍與傻根。胖虎瘦龍瞧瞧掌櫃與小二,瞧瞧江老闆與兩位少女,嘴角勾起微微嘲笑。
說話之間,大門推開,刮進一陣冷風,跟著走進一名禿頂瘦子來。此人身光頸靚,與店裡的財主氣度相若。他一眼便瞧見江老闆,搶上前大聲笑道:“名爵兄,可真是太巧了,剛在香山拜彆,料不到又在這兒見著你,當真是人生那邊不相逢啊!”說著與那姓江的財主江名爵施禮親熱。
掌櫃笑容逐開,喜滋滋道:“得江老闆獎飾,實是三生有幸。”他說話中氣充分,雙眼精光四射,卻不是會家子是什麽?又他兩邊太陽穴微微凸出,竟然內功有頗學習詣。
傻根目光也落在五人身上,他已然發覺到店堂內氛詭異,店內大家必定有嚴峻圖謀,可不知跟這財主有乾係冇有?這一留意,不免向那財主與蜜斯多看了幾眼。那財主忽地一拍桌子,發作起來,指著傻根罵道:“你這個臭傢夥瞧夠了冇有?如此膽小包天,一雙賊眼骨溜溜的瞧個不休,真是可愛之極。我看你黑不溜秋,生了個賊眉鼠眼,如果在香山(今中山),我非打斷你雙腿不成。你敢再多瞧一眼,拿捕快送到州裡去打你個滿地找牙。”傻根充耳不聞,並不睬會。那財主更加怒了,叫道:“你聾了是不是,再瞧我挖了你雙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