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隱在樹叢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駱嬋的窗子。青兒嚴峻到手心冒汗,不時在身上抹一把。“真有好人嗎?”青兒顫聲問。玖兒扯了扯她的衣袖,讓她彆出聲。
玖兒提了竹籃出來,駱嫣悄聲道:“走,去百福園。”
駱嬋要起家相送,駱嫣止了她,讓她好好歇著。掩了門出來,駱嫣直奔後花圃。玖兒見駱嫣來了,迎上前。青兒摸了摸頭,不解地問駱嫣,這是要乾甚麼?
駱嫣笑著讓玖兒把竹籃翻開。駱嬋看了一眼竹籃裡的點心果子,曉得是母親寶珠做的。纔想起昨兒駱嫣回門。她整日犯困,神思含混,照禮說如何也要出去送送mm纔不失了禮數……
江夫人問駱嫣意下如何?駱嫣笑著說全憑婆婆作主。江夫人臉上這纔有了笑意。她讓祝嬤嬤明早就搬疇昔,又叮囑棲鳳一會就去偏廂清算,熏些艾草趨趨蚊蟲。
“人都說春困秋乏,現下已是夏至,我倒每天困得緊。”
“是的。凡是這個時候我把藥湯送過來,青兒直接帶歸去給大蜜斯喝。”
駱嫣腳步很快,玖兒小跑著跟上。“青兒凡是是不是這個時候熬好藥?”
榮玘昂首望月,忽地想起甚麼,“娘子我們去看荷花……”
“錦鴛!帶你們爺出去玩。”錦鴛鎮靜地跑過來,她剛和玖兒理了絲線籌辦學點針線,見駱嫣喊得急,又見駱嫣神采不好,從速拉著榮玘走開。
駱嫣會心,開端四下打量著駱嬋的屋子。這間是駱嬋的宴息處,藥碗擱在平著窗欞的長案上,支起的窗欞外就是花圃。花圃裡影影綽綽,麵積不大,卻層層疊疊,凹凸錯落,一步一景。
駱嫣拍拍青兒的肩,讓她不要驚駭。駱嫣想,能使這類小把戲的人,固然暴虐,卻也不似男人所為。
駱嬋眼角微挑,心想不知駱嫣回門又如何和她娘寶珠嚼舌頭呢……“哈,看我這記性!”駱嬋捏了個點心放在嘴裡細細嚼著。
玖兒曉得駱嫣有苦衷,冷靜地站在一邊。又想提示她,駱嬋的湯藥明天還要不要煎呢?正躊躇著要不要開口,駱嫣叫她去取些寶珠姨娘做的點心果子,另有華大夫開的藥包全拿上。
駱嫣噓了一聲,拉著她們躲在駱嬋窗外的矮樹叢裡。“蜜斯,我們是要捉賊嗎?”駱嫣附在玖兒和青兒的耳邊悄聲叮囑著。
駱嬋“嗯”了一聲,咕噥著,這藥苦得很,有點溫熱都讓人難以下嚥。我都是比及要睡了才喝,恰好這藥也涼透了。
青兒長舒一口氣,“二蜜斯如何曉得有人下毒?又如何算到在花圃抓住這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