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盯著老宅的門看了好一會,才讓我點上菸鬥,撥出口煙道:“不想做‘流城’的小二爺?說說來由。”
穿過繁華的商區,車子轉了兩個彎進入了黃河路,停靠在了麻將館的劈麵。
本來住這裡的大叔死了,現在換了兩個年青的,花了一百買了身衣服,在廁所換上,撥亂了頭髮,對著一麵碎了好幾片的鏡子照了照,感受還不像一個整天混跡於賭場不回家的賭鬼,因而冒死用手揉搓著眼睛,直到眼白冒出血絲才停手。
現在,我的內心就兩個字‘痛快’,這類尷尬的殺傷力絕對不比拳頭在肌膚上留下的傷痕少。
聽七爺這麼一說,我才留意到那些站如鬆的差人,公然與我見過的家常不一樣,那站姿,那眼神,嘖嘖嘖,當過兵的啊!
七爺聽了我的迷惑,背動手道:“前麵唱的是冤,你冇聽著哭腔那是因為在招魂!”
我這套行頭是照著高進的模樣來籌辦的,就算冇有非常像,起碼也有個七分樣,加上帶了人皮麵具,整小我老了十多歲,混跡在陌生人群中,絕對冇人曉得我是誰。
乾唱調的人很多,特彆是在鄉村,家裡死了人就會請人來哭喪,哭的好那是讓人肝腸寸斷,如果哭的不好那就是噪音。
“麵具?”
東哥應了聲,他朝著身後的招招手,帶著其彆人疾步跟上了前麵的送葬步隊。
“千術的精華在於騙,我曉得你伎倆不錯,明天我想看看你的文鬥上的功底,這裡有一萬塊現金,如何玩,全憑你愛好。”
“冇資格!”
由著那些急性子的人先走,我與七爺跟在最後,茜茜姐時不時轉頭朝我張望,趁便拋個媚眼給我,雖說出世世家,但言行舉止間多了很多風塵的味道。
送葬步隊一走,全部老宅空的就剩下個殼子了。
哎喲我去!這一問差點冇把我的魂給嚇跑了。
拿著沉甸甸信封,我下了車。沿著街道走向前麵的公廁,從內裡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變了個模樣。
“傳聞你的聽力異於凡人,在車裡還能聽到?”我點點頭。“自欺欺人罷了!”
跟在最後的我們看不到前麵的昌大,單單聽著唱調就覺著這場出殯冇少費錢。
跟在前麵的東哥笑我冇出息,出來混的還能怕鬼。
我搖點頭又點點頭。“一半一半!”
把皮鞋跟踩在腳底,走路拖著鞋跟走,用心把襪子爭光,磨出洞,兩隻褲管捲起一隻,暴露卷著邊的襪子,拖拖遝拉的走進麻將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