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張恒她姐出嫁了,非要給我這紅頭繩,你說我這麼一個大老爺們的,哪能用上這個啊。嫂子給你,你拿著。”說著傅春江就將紅頭繩放到了桌子上麵。
“仲安客氣了,我先走了。”
“紅頭繩?”
“哦,那就好。仲安你餓了吧,我去把飯菜熱熱。”
“啊,仲安,你返來了啊。你甚麼時候返來了?”
李大嬸有些焦急了,主如果李寶家裡前提確切是好,他為人也忠厚,又會忙了,長得也不醜,家裡兄弟姊妹也未幾,就一個大哥,大哥也成氣候,兩個姐姐都已經出嫁了,老爹老孃身子都還好,承擔也輕。這麼好的婚事錯過,就怕冇有了。李大嬸對新月的印象非常的好,這女子能刻苦,另有交誼,是過日子的人。
隻是貞節牌坊甚麼的,到底還是少數,大多數女的,特彆那種年紀輕的,孀婦再嫁本就平常。雖是有人詬病,倒也冇有到那種不能嫁的程度。
夜深了。
第二日一早,傅春江就早早的起床了,本日書院歇息,他不必前去,他要和新月兩人一去去縣城買蠶種。到了養蠶的時候了,傅家每年都會養蠶。績溪這邊多山,多桑樹,養蠶人家特彆的多。往年都是新月一小我去,本年傅春江特彆要求要一起去,新月也拗不過他,隻好帶著他一起去了。
“嫂子,我哥也過世三年了,紅頭繩現在你也能用了。”
終究傅春江還是將特地討來的紅頭繩遞給了新月,新月愣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驚奇了一番。
傅春江忙完了手中的活計以後,就躺在床上了。
“我說新月你好好想想吧,仲安他是讀書人,必定也不會說甚麼的。你還這麼的年青,總不能一輩子守寡吧。你對傅家也算是能夠的了。現在伯安都過世三年了,也差未幾了。”
不管傅春江還是李新月,回屋都不會放心的睡覺,都在各自的忙活了。隻是在夜深的時候,李新月手裡握著紅頭繩,她將門關好了,也將窗戶關上了。撲滅了油燈,將頭髮散了下來。
為人倒是也挺忠厚的,她也是瞧著李新月太苦了,十二歲就因為沖喜被嫁到傅家了,新婚不到一個月,夫君就過世了,這算甚麼婚啊。在李大嬸看來,不管是傅家還是李家那都不是個東西,傅家明顯就曉得伯安病重,命不久矣,還去找李家蜜斯,這不是擺瞭然坑人嘛。李家人也是的,捨不得自家女兒,就去禍害彆人家的女兒。
李新月將滿滿一碗飯另有幾片肉給了傅春江,而她則是端著一小碗玉米糊糊走到了屋裡吃,她還在想那嫁衣如何去改一下。還需求費點神。傅春江一看李新月那樣,內心就更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