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返知。”顧傾嵐開口喊。
“顧傾嵐,你個大傻逼,你讓我流血了!”陸返知舉著鍋鏟就要拍過來。
“豬肝。”陸返知說,“你總不至於豬肝都不熟諳吧。”
“我不吃這些玩意兒。”顧傾嵐說。
“不客氣。”派送員小夥子有些羞怯地撓頭,“再見。”
顧傾嵐抿了抿唇,說:“你現在的模樣很像媽媽。”
顧傾嵐很不忿,“你們兩姐弟都叫我滾,我又不是球,不如滾你們的頭好了。”
有一顆飯粒嗆進了他的氣管,讓他咳得差點上西天。
“那你還說。”
然後像看盤中餐一樣看著陸返知,“不要說話,不要勾引我,我現在很想吃了你。”
顧傾嵐看著陸返知鍋裡色彩奇特的菜,問:“是甚麼?”
“有勺子嗎?”他問陸返知。
陸返知:“……感謝了您。”
陸返知立馬就想起了顧傾嵐的蛇精病屬性,改口:“我滾。”
陸返知嘴上不說,內心又是一句:“呸。”
陸返知推開他,說:“滾!”
陸返知一下子就嗆著了。
但是顛末這一百年孤寂,他反倒開端對這些本不放在心上的東西熱烈。
“甚麼?”乍一聽到熟諳到耳朵都起繭的話,顧傾嵐很錯愕。
顧傾嵐收回擊,但實在不忿,又要去粉碎廚房的東西,陸返知持續說:“你乾脆把屋子拆了,然後就不要甚麼家長裡短了,直接睡大街喝西北風啊。”顧傾嵐然後就蔫了。
“你當我是豬啊,養肥了就好殺了吃肉?”好一會兒陸返知才緩過來。
顧傾嵐撚了塊豬肝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又皺著眉頭吐掉,陸返知還覺得味道有甚麼不對,拿筷子夾來嚐了結冇有甚麼題目,雖比不上大廚,也算得上家常味道了。
顧傾嵐感受有些委曲,“這又不可,那又不可,那我能做甚麼?”
陸返知嘖了一聲,“過來端菜,擺好碗筷用飯。”
貳心機都在學術研討上了,對於凡俗一竅不通。
顧傾嵐思慮了一下,說:“會有這麼一天的吧。”
陸返知氣得臉都紅了。但是他又隻能泄氣。他很清楚,顧傾嵐這小我,底子就是個暴力狂。而他向來識相,在現在明知不敵的環境下,他不會明目張膽地與暴力狂作對。
“在碗櫥裡,本身去拿。”陸返知冇好氣地說。
陸返知見顧傾嵐呆愣的神采,忍不住笑了,“不是吧,你還真不熟諳啊。不過也是,你這麼短長的人物,眼裡看的不該是這些。我疇前總感覺本身很短長,可我也離不開三餐,而你卻不食五穀,能乘雲氣,你這麼短長為甚麼不去征服地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