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之間的可駭異變,俄然便停了下來。
“唉!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從速離開此處!”
這綠袍怪客遊移了半晌,目光掃過了四周的幾堆骸骨,深吸一口氣,跟著邁開腳步,朝那殘屍走去。
“這尊神仙曾與靈道真祖交兵,最後被擊殺,才令新舊之法均衡被突破,生長到現在的境地。但前次來此處探查,還是雲霧環繞,到處皆有凶惡,並且隻是看去一眼,道心便被侵染,但此番再見,卻無非常,莫非……”
“還覺得死定了,未料另有轉機,能在如此環境下力挽狂瀾的,想來也隻要那位前輩了,你說呢,老頭子?老頭子?”
他見著麵前一幕,先是一愣,隨即麵露恍然之色,緊跟著眉頭一皺,似在接受甚麼痛苦,最後才神采如常,對著陳淵拱手道:“上仙,但是有甚麼話要問俺?”
“如果如此,那全部勾陳的仙家之爭,大抵就都清楚了,餘下的幾個首要疑點,一個是牽涉疇昔的,也就是天魔羅睺與勾陳之間的關聯,他為何會摻雜出來,以及牽涉當下的……若靈脩早就墮入絕境,那麼,天命之子張塚耳身邊跟著的那位,又是何方崇高?”
“我名虛言子,乃是一名散修,至於來源,倒是不便流露了。”陳淵微微一笑,“還請道友莫要多心,老誠懇實答覆纔好。”
霹雷!
老龍抬手一拱,恭聲道:“俺當年不過一條虯龍,被仆人順手點化,也冇有福分跟在他身邊奉侍,更不敢問清真名,隻知其號,被人尊為造化祖師!”
彷彿一道雷光劃過陳淵心頭,將他的很多迷惑一下解開。
天下各處,萬眾生靈驚魂不決,亦是驚奇不定。
“得救了?”
“終究有動靜了!”
綠袍怪客心有顧忌,沉吟半晌,也不詰問了,反而道:“你問吧,但有些事,我一定能說得出口。”
他俄然想起,弄玄仙翁曾經說過,鼎元大陣建立以後,經常會有新修滲入出去,但逐年遞加,近五十年來,更是未曾見過一例!
崩裂的山穀、大地、荒涼,雖是一片狼籍,但這大荒本就是瘠薄之地,倒也不顯得如何。
闞如海等人守著已然昏倒的快意尊者,感受著周遭竄改,一個個麵露訝然。
“摸索用的棋子已然覺醒,申明那尊邪仙真靈將滅,冇法矇蔽棋子的真靈了!這恰是你我為靈尊建功的時候!速速行動!等拿了那邪仙的殘靈,也就能從這失道之界中脫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