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鬆了口，老嬤嬤隻連聲道是。
她故作欣然地停下行動來，非常悲慘地歎了口氣，目光傷感地望向葉夫人：“母親您也是曉得的，我是個冇福分的人，希冀不了誰，就想有個支出，今後出嫁也算是個嫁奩了。”
高恕正躺在病榻上，高小婉在旁照顧他，在縲絏裡受的外傷還未好，一見明霜提著補品來看他，立時掙紮著起來。
府中早有傳言，說那鋪子日進鬥金，此時又聽明霜親口承認，葉夫人明顯信了一大半。
“嗯……有事理！”葉夫人噙著茶水，非常附和地點了點頭。
“誒，受不起受不起……老先抱病未病癒，還是多歇著為好。”明霜不便扶他，點頭朝江城表示，後者點了點頭，上前攙住高恕。
“這麼好的事兒，又能得個便宜會贏利的鋪子，還能討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她捏著棋子“一二三”地唸唸有詞，“該你了……最首要的是，夫人在和瑞康王家談婚事，前日明繡出去和世子‘偶遇’，惹得人念念不忘，夫人已經急得火燒眉毛了。有了這間鋪子，那就不是‘偶遇’這麼簡樸了……總而言之，十有八/九能成的。”
明霜抓了一粒棋子，也冇看她：“買啊，如何不買？”
“夫人放心，老仆一會兒就去和劉管事籌議。”
老嬤嬤展顏喜了一陣，忽又擔憂：“隻不過，不曉得二蜜斯那邊是如何籌算的，她是不是也在打王府的主張？”
葉夫人眉梢立時揚起。
“明蜜斯，多謝蜜斯拯救之恩……”雙手一抱拳，作勢就要跪下。
扯了一通都城的花兒草兒鳥兒雀兒的，葉夫人早被搞得乏了，也偶然跟她話家常，說了冇一陣就摁著額頭叫困，明霜便非知識相地欠身辭職。
明霜非常遺憾的搖點頭：“老闆倒是肯，隻是這老闆邇來趕上些費事。”
“小婉尚且年幼，我曉得是委曲了您。”高恕並不泄氣，回身從枕頭底下翻出幾張皺巴巴的票子來，“這餘下的二百多兩，就當是她的嫁奩了，您必然要收下。”
從這間陰暗而幽深的正房裡出來，適合的陽光投射在臉上，她感覺渾身鎮靜。
他趕緊起家，“高先生，錢你留著治病要緊，小婉我會照顧她……至於結婚，實在不當，還請三思。”
“你彆想那麼多，放心養傷，小婉……我會照顧她的。”
“這鋪子她買不了恰好。”葉夫人拾起團扇來，唇邊含笑，“我們買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