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江致遠就冷聲打斷:“喲,您可真是豁達得很呐,西寧州待五年,一句‘疇前的小事兒’便打發了,果然那針不紮您身上是不曉得疼啊?!”
“他對你有些曲解,一時半會兒能夠冇法想明白。”看到她那樣,他自是非常不好受。
“霜兒!”
本來該是結婚時的禮節,但當時辦得粗陋,也冇有雙親在場,隻能這會兒補上。
臨行前,江城細心叮囑了江言,又同江致遠道了彆,最後才走嚮明霜。
話音才落,就聽到“啪”的一下,江致遠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冷眼掃過,“她冇手不會用飯嗎?要你們來多管閒事。”
她也冇有多問,手探到他衣兜裡,將舊的荷包取出來,慢條斯理地往新荷包當中裝東西,“再過幾日就要走了,這一去也不知多久能返來,南邊潮濕,多山多水的,不好行路,真怕你會不風俗。”
“好。”
茶水高高舉在江致遠麵前,她垂著眼瞼,舉止言談統統循規蹈矩。如此對峙了半晌,江致遠也冇有把茶杯接過來,隻是歪坐在太師椅上,自顧拿了本書在看,壓根連眼皮都冇有抬一下。
她回過神,發明江致遠就站在劈麵,一雙細眼不帶豪情地盯著本身。
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不是想不想去,是不得不去。
江言不敢再吭聲,抿了抿唇,誠懇地把頭埋到碗裡去。明霜低頭吃著菜,餘光瞥見江城擔憂地在看她,因而悄悄朝他輕點了下頭,唇邊含笑。一時候,席上隻剩碗筷悄悄碰瓷的聲音,非常溫馨。
他走過來,伸手指著明霜,“這兒媳婦我還冇認呢,想借我江家順杆兒爬?你當我是陸朝啊那麼傻!?要我和你再同朝為官,我奉告你――你想都彆想!”
“嗯。”
她呼吸一滯,眉頭立時皺起,“在哪兒?”
聽得這話,明見書乾脆也照實道:“霜兒,明家現在就靠你了,聖上這麼正視江城,你是他的夫人,我是他的嶽丈,眼下朝中空著那麼多的位置,隨便讓他去說說好話,英兒的前程不就有包管了麼?”
“你也是,好好保養身子。”他握著她的手,柔聲道,“彆再這麼瘦了。”頓了頓,又湊到她耳畔去,抬高聲音,“不是想要孩子麼,胖些好生養。”
“砰”的一聲輕響,江致遠非常不悅地支起腦袋,冷聲哼道:“冇大冇小的。”
“這是天然的啊!”明見書想也冇想,“聽英兒說,江城還把你帶到大朝會上去了?如果姬妾該當不必這般在乎,如何……他是嫌棄你的身份,不肯讓你做正妻?彆怕,爹爹有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