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明霜不好再多說甚麼，順手翻了一頁，俄然道：“對了，家裡就小言和你麼？”
她倒不是不放心，明霜不由擔憂，“你這麼講我怪嚴峻的……如何辦，我是不是要籌辦甚麼見麵禮給他？”她揣摩道，“你爹最喜好甚麼？”
“她如何能摸我頭呢！”後者不成置信地撓撓耳根，又抓抓頭髮，“她真是我嫂子啊？！”
舌尖被吻住，他發不出聲，交纏了半晌，驀地發覺衣衫被他扒開，明霜低聲問：“不是說有傷麼？”
“嗯，我瞥見了。”
江城含笑道：“你猜猜看。”
她一麵回想一麪點頭：“三衙副都批示使？”
她眼角一彎，淺笑道，“小言。”
明霜含笑：“好。”
直到他身上有傷還用心亂來，江城心下好笑，摁住她的手，傾身上去吻她，溫軟的唇瓣含在口中，思念如潮流般將他淹冇。
她獵奇：“幾品啊？”
氣候尚冷，車上的坐墊鋪的豐富，小桌邊另有茶爐子，一出去便感覺和緩，茶香撲鼻。明霜在窗邊撩起簾子往外看，見得如此氣度之景，不由好笑：“如何搞得這麼張揚，這可不像你。”
江城喝了口茶，衝她一笑：“江家。”
“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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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訥訥地望著他眨眼睛：“甚麼職位？”
許是聽到動靜，他回身收了槍，轉過眼朝這邊看。
她俄然想起甚麼：“回家？是回……哪個家？”
“好啊。”明霜依言點頭，自行搖了輪椅，慢騰騰地持續往前逛。
“正因為才上任事情才煩雜。”他蘸了蘸墨，“聖上打江陵而來，對都城的事一無所知，我需求把這幾年三衙的案宗理清楚，好讓他過目。”
她連續三歎，聽得令他發笑。
明家已經被抄了，傳聞以後宅邸已讓人買了下來，等側重修。江家的老宅當年雖也有抄家，不過一向儲存著，隻略略翻修清算後便能入住了。
“真乖。”她眯著眼睛笑，順手撫上他腦袋揉了兩下。江言非常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想後退躲開，抬眸瞅見江城皺了皺眉，他隻好順服地把腦袋低下來讓她摸個夠。
他玩弄手裡的空杯子，笑了笑，又皺眉捂著臉抽泣，忽喜忽悲，他歎道：“我養了一條白眼狼啊，當初真該殺了你的……是我從安武坊把你救出來的，你莫非忘了嗎？”
“嗯。”
江城哭笑不得，“部屬。”
“部屬……唔。”
“不要緊，歸正也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