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應得不假思考:“因為,你實在不像是個有知己的人。”
他停了停,目光直視著丹珠的眼睛,緩緩地開口:“胡大人被滅口以後,那份罪證也不知所蹤。司空敬元疑芥蒂很重,若冇親眼看到罪證被燒燬,他是不會斷唸的。當年他將你家掘地三尺都冇能找出來那本冊子,這些年來,他一向派人暗中搜尋罪證的下落,或許就是因為如許,他才發覺到你的存在。”
葉瑾右眉一揚,“影象這類東西,既然能夠落空,冇準還能找返來。當年司空敬元冇有在你家找出那本冊子,說不定是你爹孃有所預感到,提早藏在了甚麼處所也不成知,你再好好回想,或許能想到甚麼線索。”
“你說司空敬元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可你對他的行跡卻非常體味,這申明你必然是甚麼構造的頭子,說不定在朝廷中另有你的眼線。”丹珠頓頓,持續推理道:“並且,司空敬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普通人應當都不會自不量力引禍上身,當年胡家的慘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除非……他有更強大的背景支撐他這麼做。”
葉瑾終究不耐地蹙起了眉頭,揚起手,“啪”地拍了下她的臀部,低聲斥道,“坐好,彆亂動!”
掙紮了一番後,丹珠緩緩吐出口氣,終究還是下定了決計,抬開端看著葉瑾道:“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要我幫你找出那份罪證吧?可惜我已經不記得疇前的事情了,就算冇失憶,這麼傷害的物件,我爹孃必定也不會讓我曉得,恕我無能為力幫不了你。”
葉瑾在她麵前站定,逼視著她的眼睛,彆有深意道:“還是你感覺,既然你已經忘了疇前的事情,隻要過好當下的餬口便能夠了?”
迎著趙奇霖那震驚的目光,丹珠為可貴隻想找個地洞鑽出來。
葉瑾神采總算稍稍和緩了些,點了點頭,說道:“用膳吧。”
他眯了細眼打量丹珠,麵無神采地號令:“過來。”
被回絕的葉瑾臉刹時黑得如鍋底,右手停在半空,好一會冇放下來。
丹珠越想越羞憤難平,抵著他的胸口,幾近是用了滿身的勁去推他。
固然苦衷重重,丹珠還是依言坐了下來,隻是捧著碗的手禁不住地抖啊抖得,像是得了老年人帕金森綜合病似的。
坐定後,丹珠剛要去端裝豆漿的碗,中間俄然傳來一股力道,還等她反應過來,就被迫坐在了葉瑾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