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插曲很快就被納薇拋之腦後,但是冇想到,第二天,惡夢就來了。
納薇勉強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拉著兒子的手,道,“颳風了。走,我們進屋。”
“媽媽,媽媽,媽媽。”連續串的疊音,椰殼跑了出去。椰殼是她給兒子起的乳名,喊起來便利,並且不曉得是不是發育太好了,小傢夥的腦袋特大,看起來就像一隻椰子殼。
納薇疾言厲色隧道,“媽媽說的話,你也不聽了是嗎?”
門口擺放著一亮極新的卡丁車,和明天兩人在闤闠看中的一模一樣,椰殼歡暢壞了,迫不及待地去拆包裝。
“但是,那叔叔不像是好人。”
將椰殼放平在床上,蓋上被子,翻開童話書給他講故事。等他閉上眼睛入眠,她這才起家。
小椰殼從未見過這麼可駭的媽媽,頓時嚇哭了,但是此次,納薇冇有安撫他。她緊緊抓住兒子的手,冰冷生硬,眼底帶著一絲絕望。
納薇感覺好笑,“如何不一樣?”
出門的晚,回家也晚,吃完飯,給小傢夥沐浴,然後再清算爛攤子,等弄完已經10點了。好不輕易有點私家空間,納薇翻開電視機,有一眼冇一眼地瞅著番筧劇。
納薇一臉驚駭,語無倫次隧道,“海嘯……要來了。”
納薇拉著兒子進了屋子,將房門窗戶緊舒展住,又將窗簾放下,彷彿天下末日。
小椰殼噘著嘴,摸摸這個,又碰碰阿誰,甚麼都不捨得放。
“閉上眼睛數羊。”
“叔叔?”納薇持續問,“長甚麼模樣?”
“好啦。乖乖睡覺,纔是媽媽的好孩子。”
“媽媽,為甚麼每次來城裡,我們都這麼倉猝?”
像被死神點了名,納薇嚇一跳,手抖得短長,幾近拿不停止機。剛纔是出不了聲,現在倒是不敢出聲了。
納薇看了下他的手指,笑道,“冇事的,就破了一點皮。你是男人汗,不能動不動就哭鼻子這麼冇用。”
現在是早上7點。
納薇心亂如麻,“乖寶寶,媽媽不會分開你。但我們必必要分開這個處所。”
她拿脫手機,找到一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六年來,她未曾撥打過一次。
四周也有鄰居,隻不過,這裡多數是富人的彆苑,偶爾來度個假,大多數時候都空著。如許也好,冇有人會獵奇八卦,樂得平靜。
納薇問,“你剛纔在和誰說話?”
一眨眼,納薇帶著兒子,在這裡安靜地餬口了6年。本年兒子都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