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展開眼睛時,我們並肩躺在一張又軟又香的床上,彷彿真的是睡了一覺方纔醒來一樣,裴觴還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抱住他顫抖的身材,心中默唸:“醒來,醒來……”
裴觴收回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門的方向。
他道:“夫人,你就這麼想分開這裡,這麼想分開我?”
我真是笨死了!
他道:“是夢又如何!誰冇有執念!你冇有嗎?你敢說你冇有嗎?你這麼想分開,是不是因為他!”
我道:“酒是三界最好的東西,這是你奉告我的,是你勾引我喝酒!”我指著他,理直氣壯。
裴觴:“……”
裴觴看著我,眼裡是說不出的難過絕望。
他眼中出現紅色,道:“你為他化形,為他修成肉身,為他借酒消愁,為他自殘身材,又為他除魔成仙,還差點魂飛魄散!你覺得我不曉得?!”
我有點懵了,腦筋一懵,嘴裡就不曉得說甚麼了!
我神識微微一疼,倉猝定神。
本來他那日跟如霜女人喝酒談天,是在套話。
我再次欺身而上,抓向他肩頭,他揮手擋開,與我打了起來。
我心突地一跳,摸索著問:“你曉得?”
他傳音道:“花魁。”
我用嘴唇無聲地對裴觴道:“如何辦?”同時共同著頭一歪的姿式和兩手一攤的手勢。
這時候我竟然據理力圖:“我冇有!化形是因為刺兒頭是個長進的花精,修成肉身是因為要喝酒!”
他傳音道:“等入夜。”
裴觴不答,我正迷惑時,腦中俄然響起了他的聲音:“我們能夠用秘術傳音。”
他怔了怔,脫口問道:“那喝酒呢?”
我較著感遭到他情感的竄改:“你說……我和你們冇有乾係?我和你冇有乾係!”
這裡是裴觴的夢啊,我就在裴觴夢中,我的夢是他的夢中夢,我的所經所見,他又怎能夠不知!
以裴觴的技藝,如果當真與我對打,即便不消法力,我也不是敵手。
他傳音道:“現在離入夜還早,要不要去床上歇息一會兒?”
我用神識悄悄一掃,本來門外竟然有兩人扼守!
他道:“明天就曉得了。”
幾招下來,我就已落下風。
事到現在,隻要降服他才氣帶他出夢境了。
我大窘,當即退後一步,身材緊緊貼著窗子。他身子微微一僵,也立在原地不動了。
裴觴:“……”
我點點頭,也用秘術傳音疇昔:“那我們現在到底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