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瞅了瞅我,又望瞭望二姐,心傷笑道:“二姐!九妹要不怕貪吃,就不會被嚇得坐到了檮杌眼皮上都不曉得,不過還真的挺戀慕九妹的,有個好師父肯為他耗三千年修為,我們就冇……”
“七姐!”我大聲哭了起來。
若不是那在風中飄著的髮絲和翻動著的衣角的話,我恐怕會覺得本身見到了一尊石像了。
“七姐!”我朝著念慈姐姐的背影大呼了聲,再不顧姐姐們禁止,朝她衝了上去。
她不知在深思著甚麼,我們浩浩大蕩的迎親步隊,竟也冇能讓她重視到。若不是玉衡八姐死力勸止,隻怕我早與她抱做了一團。
平日醉心樂律的八姐,擁戴碧瑤姐姐與我一番,逗得其他三位姐姐都大笑起來。
她站在東海畔那塊龐大萬年礁石上,背對著我們,一動不動地瞭望著遠處。
“九妹,你們來了!”七姐淡淡答覆,聲音裡透著悲慘。
“五妹!”玉衡八姐急喊道。
海風揚起,將念慈姐姐散在背上的那縷青絲吹起,飄散在風中。海風越來越大,連她那襲雪色長衫邊角也被揚起。波浪自東海滾滾而來,一波波拍打在龐大的萬年礁石之上,濺起的浪花飛到她身上,她還是一動不動。
被我這般傻話,委實嚇得不輕,焦急後退了半步,驚奇道:“九……九妹,你……”
“九妹,你倒是將我放開呀,你如許死死地將我抱著,姐姐們看著……多不好呀!”許是被二姐那一聲轟動了,七姐低頭衝我淺笑,昔日標緻的眸裡暗淡無光,略顯微紅。
念慈姐姐許聽到了我這一聲叫喚,身子微微顫抖了下,但隻微微顫了下,並未轉頭。
我們的迎親步隊來到東海之畔時,我瞥見了好久未見的念慈姐姐。她還是穿戴那件雪色長衫,那是母後在她三千歲生辰時,用西域雪山上的萬年冰蠶絲親手替她縫製,幾千年來穿戴都較為稱身,彼時卻寬鬆了很多。
念慈姐姐卻淡定下來,“九妹,你要來梵音穀與我睏覺,就不怕……就不怕早晨起夜尿的時候,被梵音穀內俄然跳出來的貪吃和檮杌給嚇著?”
“是呀!九妹,你這般死死抱著你七姐,莫不是……莫不是對你七姐生了甚麼念想?”碧瑤姐姐拂袖擦了擦眼角,強顏歡笑道。
念慈姐姐不能踏足九重天,便隻能與我們在東海相遇。
“九妹,就你廢話多,今但是大姐喪事,如何個個哭啼啼……”
我扭頭盾聲而去,姐姐們不知何時已來到身後。雲桑二姐正站劈麵,雙眸微微發紅,許已哭過了。三四五姐並排站她身邊,早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