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然不是帝君的敵手,和帝君是打不得的。
白止帝君皺眉道:“他比九丫頭長七八萬歲,若了局同九丫頭一比,豈不是欺負小孩子鬨笑話,想來不會有這個臉皮罷。他帶的侍從裡頭,我看一定有誰打得過九丫頭。”
比方方纔,他手上扇子換個手的當兒,就瞧見了小狐狸和東華兩人間隔著山高水遠的一個小行動。旁的人天然冇重視到,但連宋君多麼眼明心細,天然看到鳳九她一破陣便將目光投向了觀禮台上,而台上最上座的帝君則換了左手撐腮,對著她淡然地比了個口型,這個口型卻清楚說的是“打得標緻”,小狐狸的嘴角就攢出個對勁的笑,又費老邁勁將笑強壓歸去,謹慎地將目光收回合虛劍上,等著她老爹宣頌詞的當兒,還假裝偶然地掃了眼四周有冇有人重視他們。
連宋君正愁悶在興頭上,昂首一眼瞟見大太陽底下,緩緩悠悠飄過來一大片濃雲。待識出這朵濃雲背麵隱的是誰,他頓時不愁悶了。本日這類陣仗竟然還能碰到個來砸場子的,連宋君搖著扇子靠坐在坐椅中,感覺有點意義。
折顏上神又道:“那……能應戰新君的平輩之人,你是否也忘了限定隻能是青丘的神族了?”
連宋君此次前來堂亭山,一則為跟過來看著湊熱烈的成玉元君,二則自個兒也來看看熱烈散散心。
東華點了點頭:“還能夠。”又看向聶初寅道,“你感覺能和本君過幾招?”
諸位神仙齊齊盯向半空,等著寒山真人丁中新君的王夫從天而降,卻在這個當口,瞧見一名紫衣的神君從右邊不緊不慢踏上禮台,漫不經心機了理袖子:“能夠開打了?我出去磨了個劍。”銀色的長髮,墨藍色的護額,俊美端肅的麵孔,持著佛經時是浮於塵凡浮於三清的端嚴沉著,握劍時卻淩厲得似迴旋颶風,摧毀力實足。這是方纔還坐在觀禮台最高位的東華帝君,曾經的六合共主。
白止帝君含混道:“前幾場禮均是在洪荒上古,彼時世風渾厚,魔族哪有這個心眼來討我的便宜,這個上頭我有忽視也算不得高聳。”
白淺上神收了方纔的震驚,向著夜華連宋二人皺眉道:“他為何該同鳳九比劍,是他的事理,東華為何不該同他比劍,也是他的事理,此人嘴皮子真正短長,事理都被他占儘了。此番東華若貿冒然了局,倒真顯得像是欺負長輩了。”話畢難過一歎,模糊有些擔憂。
白奕方纔還如沐東風的一張臉瞬息堆了層秋霜:“即便該有一場比劍,魔君同小女也當不得平輩二字,又何談參議,還請魔君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