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卻看得身子一軟,側歪在地上。
帝君也實在冇有多做彆的,隻是拖到兩位公主將上君請入船艙才撩了帳子。不過,這撩帳子的機會,他悟出來卻極有學問。倘帝君撩帳子在前,頂多如本身所言令兩位公主吃個癟,帝君現在這個身份,因要賣上君的麵子,實在罰不了兩位公主甚麼。但撩帳子在後,這個事情,就變成了上君需為了安撫他的麵子親手經驗兩個不懂事的女兒。比之前者,既能讓兩位公主得經驗,又不必帝君動腦脫手,公然是利落。
陌少風韻翩翩立在艙門口,臉上抬出一個有分寸的笑,手上有分寸地朝著上君施了一記禮,心中有分寸地罵著娘。
上君似是有些怠倦,靜了一陣,俄然朝著艙口道:“你如何也來了?”
他握著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本來搭在她身上的被子此時卻穩穩搭在他肩上,被子籠下來,就是一個極靜的天下。
但捉姦,要講個技術,有文捉之說,亦有武捉之說。文捉,講的是個禮字,帳外頭奉天奉地奉出公理,引床上一對鴛鴦抖抖嗦嗦自出帳伏罪。武捉,講的是個兵字,一條大棒直打上床,將床上的鴛鴦打個現形。
論痛快,天然是武捉,但二位公主自忖打不過蘇陌葉,且未出閣的女人彼蒼白日擾人紅帳,也不是甚麼體統,隻得抱憾選了個文捉。
帝君,何其會籌算的帝君。明顯是他白叟家將計就計編出這場戲,他白叟家倒是溜得快,卻將本身推出來唱壓軸,他大爺的。
因剛起床之故,息澤神君銀髮微亂,衣衫大麵上瞧著劃一,衣衿合得卻不及常日嚴實,晨光灑出去,是段好風景。
一席話落地,本日阿蘭若房中這樁事,來龍去脈到底如何,便是傻子也猜得出了。
風景雖好,小艙中此時氛圍卻凝重,神君倒是一派淡然,穿好鞋子,並未如何瞧房中站成一團的各位,轉頭錦被一裹,將床上的鳳九裹得嚴嚴實實,悄悄鬆鬆地打橫抱起來,路過屏風旁的方桌時,方同上君淡淡點了個頭:“太吵了,先走一步。”
她想他剛纔可冇有這麼用力地壓著他,也冇有如許的壓迫感,讓她冇法轉動,但她也並不想要抵擋。
嫦棣一驚,立時昂首,身上又是一軟,幾近跪也跪不穩。不管如何也冇有想到,艙門口站的,竟是白衣白袍手撫碧綠洞簫的蘇陌葉。如何會是蘇陌葉?
話還未完,不知為何人卻已在青年身下,鳳九蒼茫地睜大了眼睛,瞧著青年一副極漂亮的端倪就近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