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愁,越愁越叨叨,他這一叨叨不要緊,倒讓王保兒想出了一條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毒計來……
王保兒一聽他這話兒,撲通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頭:“徒弟在上,門徒王保兒給您老叩首了。”
想那朱晏哪是好勾的,自王妃病逝,女色都不大近,要不過甚也不至於傳說安親王有斷袖之癖,萬歲爺每年都賜下幾個美人,也冇見如何著,現在竟跟武三娘勾上了,要冇本領能成嗎。
也是以,王保兒一開首真冇把兩人往一塊兒聯絡,可這事兒就怕巧,三娘失落的那兩天兒,宮裡宮外鬨的沸反盈天,那畫像貼的滿大街都是,前後兩天兒貼的還不一樣,那兩天王保兒恰好得了趟出宮的差事,兩張畫像就都瞧見了。
陳二喜卻忽到跟前來道:“昨兒主子去女人哪兒送萬歲爺賞的東西,見女人端的在院子裡跳繩呢,瞧著得有六尺長的繩索,女人挽在手裡,跳了上百下,主子瞧著古怪,便問了孫嬤嬤,說女人這是嫌本身胖,要減肥,主子聽著新奇,回宮的時候笑了一起,本想著跟皇上說說,不想卻忘了,這會兒見萬歲爺打拳,倒想起女人來。”
也不知是不是三孃的錯覺,總覺著文帝話音兒裡帶著幾分酸味兒,三娘指了指本身:“打扮成如許去哪兒?”
文帝高低打量她一遭,眼裡的寒光一閃而冇,笑了兩聲道:“如許才都雅,三娘放心,朕帶著你去逛的地兒,如許打扮正適宜。”說著,過來拉著三孃的手邁出了大門。
一出大門,三娘瞥見外頭的陣仗,愕了半晌兒,伸手指著外頭十幾個侍戍衛在中間的馬車,半天都不曉得說甚麼。
三娘是這麼想的啊,冇親眼瞥見,她是想去來著,可不讓她去啊,跟前有個孫嬤嬤守著她,想出這院的門都難,真成蹲監獄了,蹲監獄還能放放風呢,她連放風的機遇都冇有,這較著是得了文帝的話兒,要看住本身,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眼巴巴盯著,還想弄蒙汗藥,出這個院都吃力兒。
現在皇上可正在熱乎頭上,從宮外頭返來,腳步都比平常輕鬆,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可見內心頭多喜好,這時候說出來,就算武三娘不利了,也冇本身甚麼好兒,這等損人倒黴己的事兒,他可不乾。
其他三個小寺人忙問:“甚麼新奇事兒?”
這俗話說的好,奸,情出性命,就是平常人家的男人,也忍不得這樁事兒,更何況皇上,這事兒鬨出來,武三娘完了不說,皇上又豈容得陳二喜,說不得他這條老命就交代了,絆倒了他,本身可還愁冇有出頭之日嗎,這等一舉兩得的功德兒,錯過了今兒可難尋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