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想到,皇上一趟太行山返來,把付家的餘孽帶回了京,翻出當年付家之事,皇上藉著這個啟事把她兩個兄弟下了大牢不說,郭家高低長幼有一個算一個,冇一個躲疇昔的,這是要抄家滅族啊,眼裡哪另有本身這個太後。
“來人,來人,給我把她拿下。”太後一聲令下,背麵跟著太後的幾個嬤嬤呼啦啦就要往前上,武三娘也利落,嗖一下跳到炕上,抬腳把窗戶踢開,從窗戶蹦了下去,跳下去就往外跑。
三娘出了鄒府,內心真是百感交集,終究出來了,倒是這麼個景況,且不知該往哪兒去,忽瞧見身邊兒跟出來的武宜春,想起剛他攥住那婆子的手,頓生了靠近之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阿誰,宜春,我們回家,你帶著姐回武家,那纔是咱的家呢。”
三娘纔不吃她這一套,翻了個白眼,心說如何死變態家的人就會說這一句,三娘哼一聲道:“我猖獗甚麼了,她要不先脫手,我能脫手嗎,她都欺負到老孃頭上來了,老孃再不脫手,莫非等著捱打。”
孫嬤嬤也有些急,忙扯了扯三娘小聲道:“女人得給太後見禮。”
哪想文帝臉一沉道:“皇子犯法尚與百姓同罪,更何況國舅,付江隱在太行山這些年,就為了給他付家洗清冤情,朕若不知也還罷了,現在朕知的清楚明白,若還裝聾作啞,母後莫非想讓朕當個昏君不成,非是兒子不孝,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此一處饒過國舅,豈不讓忠良寒心。”
一句昏君,一句國法把郭太後駁的再說不出話來,內心終也是明白過來,指不定皇上還記取疇昔給她兩個弟弟擠兌的仇,這兩年是冇逮到把柄,現在捏住了短兒哪還肯罷休,莫說她兩個兄弟,兩個侄兒,便郭家一族,這回也躲不過滅門之災。
她話一出口,誰還敢攔,這位但是皇上的心尖子,甭說她抹了脖子,就是擦破點兒皮,他們也擔負不起,就這麼由著三娘衝出了鄒府。
三娘這才慢騰騰的起來,不大甘心的福了一福,說了句:“太後萬福。”不想太後目光一冷道:“猖獗,這般冇端方,如何服侍皇上,冇人教你,今兒哀家親身教你,來人給我掌嘴。”
老婆子清算了一輩子人,哪曾想,末端趕上這麼一名狠角色,差點兒給三娘抽的尿了褲子,爬起來,抱著太後的腿,話都說不出來了。
再說,她本是武家的罪奴,如何能進宮奉養聖駕,慧妃也記取當年武三娘阿誰木呆呆的樣兒,哪會將她瞧在眼裡,本想出宮先給她一個上馬威,卻又深懼文帝,思來想去跟她宮裡的海棠籌議了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