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柳婆子進了裡間,見榻上垂著素青的帳子,一點兒斑紋都冇有,寒酸的不可,再瞅屋裡,估計是現清算出來的,潔淨倒是潔淨,就是空的不可,連點兒像樣兒的擺件都不見,窗下的案上放了個銅香爐,裡頭添了香,地上攏了個炭火盆子,燒的倒是好炭,冇甚麼煙氣,熏的屋裡還算和緩。
柳婆子見她直眉瞪眼盯著藥碗就是不喝,可有些急了,接在手裡,用勺舀了一勺遞在她嘴邊上勸:“女人吃了這藥身上就不那麼疼了,纔好睡下。”
起先沐浴的時候聽了個稀裡胡塗,也鬨不清本身到底是誰?甚麼身份,不過既然給看病,有人服侍,如何也不至於捱餓吧!
這蒙古大夫診了半天脈,也冇見吱一聲,周青若給身上疼鬨的火氣嗖嗖往上竄,乾脆把手縮了歸去,直接開口:“有止疼的給我弄點兒就行。”
柳婆子跟趙婆子對瞧了一眼,暗道以往瞧著三娘另有點兒令媛大蜜斯的做派兒,吃起飯來跟數飯粒似的,可這會兒,柳婆子都冇法描述本身現在表情了,三娘這用飯的架式讓她想起了本身家裡的幾個小子,上了桌一個個跟餓狼投胎似的,就怕一口吃不上餓死,回回都得挨她幾下子,就如許兒都冇改。
她一句話說出來,王升跟中間服侍的柳婆子都楞了,王升可冇想到這位會說出這話來,雖說曉得她這如何回事,可她本身說出來,就有點不大仇家了。
周青若覺的如許看病純粹是裝逼,就跟她見不得人似的,帳子遮的嚴嚴實實,利市伸出去有個屁用啊,她也不是內傷,她是外傷好不好,給那混蛋弄的渾身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