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再說文帝,這會兒表情極好,雖說把這把扇子從皇叔手裡要過來費了點兒工夫,到底弄到手了,剛在肩輿裡文帝都瞧半天了,越瞧內心頭越癢癢,內心一癢癢,就更加惦記三娘,可惜現在天兒涼了,如果不涼,就在院子裡栓一架鞦韆,本身跟三娘對比著扇麵兒上折騰一回,該是多麼暢美。
等守財出去了,三娘轉過身問趙婆子:“宮裡那些嬪妃見了皇上是甚麼樣兒的,媽媽可曉得?”
實在趙婆子也不曉得嬪妃如何服侍皇上,她又冇在宮裡頭待過,雖不清楚,可想著百依百順準冇錯,便跟三娘道:“要順著萬歲爺,萬歲爺說甚麼就是甚麼,萬歲爺如果渴了,冇伸手呢,女人就得把茶遞疇昔等等,彆的,萬歲爺起來的時候,女人可不能還睡,得服侍萬歲爺換衣,這纔像話。”三娘忍不住撇嘴,心說,她倒是想起來,可起得來嗎,這不廢話嗎。
有了這個動機,趙婆子便不敢在嘮叨三娘了,見三娘表情不好,還尋了個不惹三娘討厭的法兒給三娘解悶。
趙婆子一聽,眼淚都快下來了,心話兒,女人終是開竅了啊,還覺得這輩子都等不著了呢,這意義是要比著嬪妃的樣兒服侍皇上唄。
眼瞅到了掌燈時分,守財跑出去道:“皇上從安親王府出來,過了我們的門兒往宮門方向去了。”
並且,死變態要來本身也擋不住啊,三娘揣摩要不本身順著他點兒,一順著他,冇準他就感覺冇勁兒了。
想著,三娘站了起來,參詳著後宮嬪妃的樣兒,恭敬溫婉的走了出去,趙婆子跟她身後瞧著如許的三娘,雖覺不似女人的性子,卻真正紮眼多了。
三娘現在恨不得文帝把本身給忘了,可那死變態不知抽甚麼風,更加來的勤,如果跟之前似的,能找補返來,另有點兒興趣,現在三娘真有點兒不敢了,她還是得惜命啊,啥事兒如果跟死放到一塊兒,就真不算事兒了。
又怕她無趣,趙婆子尋了五彩絲線,陪著她打絡子,趙婆子這也是實在冇法兒了,要說女人家繡個花做個針線,都是本分事兒,可偏三娘啥都不成,繡那花兒,莫說牡丹芍藥,就是一瞎疙瘩,可就這麼著,柳婆子還跟夫人說女人的針線平常,這哪是平常,底子就不會啊,三娘拿繡花針兒那姿式,趙婆子都覺得捏著銅錘呢。
做針線繡花不成,女人倒是會畫畫,可這有啥用啊,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與其畫畫還不如把針線學起來呢,可女人不肯聽她的,上回女人那幾句冷話兒,趙婆子內心就明白了,女人這是嫌本身管的多了,本身也莫討嫌了,好歹現在這日子比鄒府裡強多了,轉頭女人真憤恨上來,把她送歸去,府裡那些老婆子不定要如何笑話本身呢,這個臉她可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