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走到陳樹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表弟,你看我小時候對你好吧?我們一起掏鳥窩,捉泥鰍……”
“嗑!嗑!嗑!”父親裝了一包新煙,抽了起來,不說話。
當時,這話傳到了陳樹耳中,陳樹氣得不得了。
二表哥起了頭,其他幾個都紛繁開口向陳樹乞貸。有乞貸搞出產的,有乞貸看病的,乃至有乞貸還賭債的。
三舅被問得啞口無言,想了想,說:“這錢借了一年多,應當要算利錢吧。”
樓下陸連續續又來了一些人,都是來要債的。
吳秀花一聽,從速拿出一張捏得皺巴巴的借單,說:“本年開學交學費,你爸給我借的八千元,這是借單。”
陳樹又加了兩百,三舅胸膛起伏,一腔肝火:“剛纔還誇你會辦事,你這打發叫花子啊?”
陳樹掃了一眼世人,說:“之前我們家窮,都靠親朋長輩們支撐著。我父親也是取信之人,每次借了錢,都是定時還上的。我陳樹也是知恩圖報之人,大師要求提早還款,本在道理當中。把借單拿出來,這就把錢還給大師。”
“好說。”陳樹點點頭。
陳樹拿著錢往桌子上一拍,說:“三舅,本年上半年,我母親風濕病發作的時候,請你幫手送病院,你在那裡?”
“我這個外侄為人辦事不錯,得了陳大哥的真傳。”三舅笑眯眯地拿出一張借單,說:“這是四千的借單,客歲初借的。”
土豪乞貸也有原則,這就是陳樹定下的端方。
本來約好年底還的,羅秀花感覺有點理虧。轉頭看了一眼當家的陳束縛,見陳束縛點點頭,紅著臉接過錢,笑著說:“我們兩家人本來就是一家人,叔娘就不客氣了。今後我家鬆兒就希冀大侄子了。”
陳鬆,是陳束縛和羅秀花的兒子,比陳樹還大幾歲,現在外埠打工。
陳樹但是清楚的,前次母親風濕病發作的時候,三舅在茶社裡打牌,叫他幫手抬一下,他冇去,對牌友說:“抬個轎又冇個辛苦錢,誰去啊。客歲借我的四千塊,我看是打水漂了。”
陳樹拿起一遝,數了四千遞給三舅,說:“你數數,夠不敷?”
“好!”二表哥拿著錢,歡暢地點點頭,說:“放心,遵循投資比例,我算你兩成股分。有紙冇有,我寫個便條。”
乞貸嘛,早說啊。
陳樹點了點桌上的錢,遞給三舅,說:“四千二,夠利錢了嗎?比銀行利錢還高。你要不要?不要就放著,等時候到了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