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牛頭有點刹車不及時，“啊？”
牛頭卻還要往前走，“再送一送，再送一送！本日與於大人一見，實在是投緣得緊了！”
“如有，兩位能夠幫襯？”於樂好整以暇地看著馬麵。
嘿嘿，畫麵實在是太美……
或者牛頭馬麵也是意有所圖的吧，這一趟倒是省去了於樂很多費事，服侍得也是殷勤備至。
裝了半晌的陽大人，而後急得上躥下跳？
“五七”以後，幽靈通過鬼門關，走鬼域路，遊鬼域水，觀此岸花，過忘川河，入忘川鄉，此為地府前六層。
前次“Biu―”的一聲到了月桂樹下，今次“Biu―”的一聲進了地府，但是現在如何“Biu―”歸去呢？
“對對對，所謂趨熱不如燒冷嘛！”牛頭就坦誠得全無遮攔，聽著倒像是打臉。
說話間就出了城門。
就像把客人送到了電梯口上，話都說完了，臉都笑僵了，電梯倒是遲遲不來。
“謝於大人犒賞！”馬麵慎重地接過了塑料袋，牛頭就亟不成待地伸手去搶。
但於樂已經不太信這個了，冇準兒月老下回再亂扔個紅繩呢？
壓力很大好伐？
想必這街頭髮賣，瓦肆裡的笑，北裡裡的歡，都是要錢的吧？
馬麵遊移著站住，“於大人一起安然。”
吵嘴無常名列十大陰帥，職位還在牛頭馬麵之上。
哀思化為念力？
“哎哎，你這廝給我留一條啊！”馬麵伸手去撕牛頭，鬨不好要乾架。
“陽大人放心！隻要在酆都這一畝三分地上，就冇有我哥倆辦不成的事兒！”牛頭恍然大悟，當即拍著胸口包管，儘是地頭蛇之豪放與自傲。
於樂下認識地摸向神令，卻觸到了一個小塑料袋。
看來平時也是牛頭賣力肇事，馬麵賣力平事，兄弟倆乾係挺不錯的。
“非也非也。香燭紙錢，不過是媒介罷了。通過媒介傳上天府的，倒是對親人的哀思。哀思化為念力，幽靈得之，可積陰功，可消惡業，亦可兌換財帛。隻焚香燭紙錢，而不依托哀思，不過是一場空啊。”馬麵淡然一笑，或者是想起了甚麼。
幸虧牛頭的腦袋裡固然多肉，卻也能聽出來馬麵的奉勸。
於樂斜睥著牛頭，這大腦袋裡也不滿是肌肉嘛。
比如病院或者監獄，即便故意幫手，也不好預祝人家親朋老友出事吧？
辣條，好吃到冇朋友啊……
“謹遵陽大人令諭！”馬麵從速躬身施禮，剛纔他就在拉牛頭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