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營中密使之符信,還請轉交令尊之手,河東長安相隔數百裡,若京都有事,可調派使者持此符來見,我訂婚自訪問,此事攸關大局,慎之慎之!”
大戰不敢輕啟,小範圍的戰役,河東郡兵又頻頻虧損。無法之下,王邑不得不放棄了用兵的籌算,改由從朝堂和北境內部動手。
誰又能想到,朝堂之權,朝夕易手,用在朝堂上的諸多工夫,一時十足打了水漂。而分化河東內部的辦法還未見效果,閻行就已經領著雄師殺將返來了。
這枚符信能換來多少朝臣內應、得力盟友,閻行並不等候,他隻曉得,它能夠讓本身這股即將入主河東的外來權勢,又與河東本土的裴家多了一層聯絡。
宋翼、王宏等人的遭受,確切是給了王邑這類被征入朝的處所長吏一種濃濃的驚駭感,雖說王邑與宋翼、王宏分歧,他並不是王允的翅膀,但他卻在河東與閻行暗鬥過,這也是樹敵,王邑可不敢希冀,閻行能夠以德抱怨,不趁機抨擊他。
“內應?嗬,我等以其為內應,焉知朝中諸公,又不是暗中將我當作呂布,一武夫,一刺客,豈是我所望乎!”
至於廟堂上漢室老臣和西涼軍之爭,裴茂曆經多番朝堂劇變,仍然聳峙不倒,又能夠獨善其身,天然是有一套自保之術的。
這類波譎雲詭的廟堂爭鬥,雖因閻行心繫河東,不肯於此時涉足此中,但能夠藉此事在朝堂當中得一二盟友,並在這類凶惡程度不遜於戰陣的暗鬥中尋求最大好處,卻也是獲益匪淺之舉。
一味蠅營狗苟,不明局勢所趨,就算鬥過了李傕、郭汜,又如何與袁紹、曹操等人逐鹿爭雄。
被閻行這麼一說,周知己中的鎮靜也消逝大半,而戲誌才麵露深思,卻冇有出言,此前閻行對長安劇變的瞻望甚是精確,這給戲誌才一種感受,如果論及對聞喜裴家,對朝中局勢的體味,閻行明顯要比他們要看清的多。
“君等以大義相留,又兼挽留之情,邑已曉得。可那閻豔,已領兵前來河東,而西涼兵甚是凶悍,郡兵非其敵手,就算我有牧民之意,何如兵器相迫,又豈能抵擋?”
“將軍熱誠報國之心,輯實感佩,惟願將軍此番東向,能安撫河東,克平賊寇。如此,則國度之幸,君上之幸!”
河東安邑,郡府大堂。
此時,裴輯自認已經摸索出了閻行對李傕、郭汜等人的態度,他也不再忌諱,爽快答道:
王邑早已看清範先這等色厲內荏、誌大才疏的脾氣,卻不肯當眾說破,他轉頭看向其他郡吏,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