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於此,何至於此,使君雖非天縱之才,但幷州形勝,麾下文武用命,保境安民殆不足力,又怎會淪落到有南冠之辱?”
瑣奴也麵帶憂色,他看著帳中箕坐的軻比能說道:
一旦兵事倒黴,或者草原上的胡人反戈一擊,那隻怕出征的雄師就會晤臨著全軍淹冇的傷害。
文武兩邊的爭議不休,使得高乾一時候難以做定奪,因而他躊躇過後,還是遣使前去河北,向親身率兵圍攻公孫瓚的袁紹稟報諜報,以求獲得袁紹的下一步唆使。
反觀作為打擊一方的匈奴人,傳聞終究和西河閻行的兵馬合兵渡河的,也不過是兩萬兵馬。
夜色垂垂暗淡下來,聯軍各處營地裡,早已閃爍著無數的火光,馬邑畢竟隻是一處小邑,年久失修,冇法駐紮雄師,是以聯軍大隊人馬都是遴選了城外的高山立營駐紮的。
率先走出穹帳的軻比能此時正望著遠處聯虎帳中的點點炊火,他用力地抽動了幾下鼻子,沉醉此中,彷彿在嗅著夜晚風中的泥土氣味。
將領郭援、夏昭,連同參軍祝奧,率軍兩萬,車騎運送著多量軍器糧草、輜重物質,大張旗鼓地出了句注塞,前去與屠各胡彙合。
統統井然有序、刁鬥森明,彷彿一副無懈可擊的態勢。
“統遊學多年,久留桑梓,現在聽聞故園初定,此番離並,不出不測,大抵味返回山陽家中吧。”
仲長統看了看高柔,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在他們看來,正因為胡人幾次無常、唯強是依,以是此次南匈奴與西河的閻行兵馬大肆打擊屠各各種,幷州一方纔更應當出兵馳援,不然的話,落空外援的屠各各種必將難以抵擋得住匈奴人的打擊,隻怕會倒向匈奴人一邊。
高柔明白仲長統的意義,他欲言又止,繼而長長感喟了一聲,說道:
高柔、仲長統力諫無果,也隻能夠怏怏退下。
到時候,南有三河的敵軍,北有匈奴人的兵馬,幷州就是真的岌岌可危了。
高柔還想挽留,又說道:
“再多看這裡的夜色幾眼吧,多美的夜景啊,畢竟,,,徹夜過後,,這裡將會變成一片鬼蜮!”
並且,閻行的兵馬也不像冇有經曆過戰陣的文士說得那麼可駭,上一次他們和匈奴人,不也是在蒙受屠各胡馬隊的伏擊後,被打得丟盔卸甲,落敗而逃了嗎。
最後,還是親信謀士祝奧點醒了高乾。
但獵犬畢竟是獵犬,贈送他們軍器、物質,幫忙他們聯絡鮮卑、烏桓人,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那裡另有仆人要搭上全部羊圈的代價,去幫忙獵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