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戲誌纔沒有接本身的話,閻行心中有些絕望,不過既然他又提及了這崤函之地,想必也是另有深意,閻行也冇有立馬懊喪,又順著他的話問道。
不過山頂上的風景比起侷促的山道而言,也確切是讓人麵前廓然開暢,這處山嶽固然不是最高的,但勝在地理優勝,風景娟秀,在這裡能夠北瞰大河、洛水,南望潁水、箕山,西麵是轘轅關,東麵是豫州的西大門陽城一地。
戲誌纔在牛車上,也偶爾會掀起車窗內的簾幕,抬眼去看曆經一日兵禍以後,陽城中的竄改。
“以河東、伊洛兩地為前拒,西收隴右、河西之精騎,南聚蜀郡、漢中之粟米,扼守關中三秦之地,進退自如,攻守在我,成強秦之勢,如此擁天子大義,東向以爭天下,如同秦掃六合,漢平七國。試問雄師兵鋒所指,何人敢不平,何城不成克。”
“戲君此言何意?”
想到這些,難掩獵奇心的鄰居就更加詫異,常日裡,阿誰酒徒狂生戲誌才,貧困得誌,還要靠著自家老婆替人縫洗衣物,勉強度日,現在門庭若市,莫非還真走了大運,這番竟然也被城中的甚麼大人物看上了。
閻行看了看坡勢,固然屬於緩坡,但山道盤曲崎嶇,閻行和親衛策馬登山天然是冇題目,戲誌才卻不可,即使他能夠騎馬,騎術隻怕也不精,閻行可不敢讓他冒險騎馬登山,乾脆就將車馬都留在山坡下,再留兩名親衛在此看管,本身則和戲誌才,前麵跟著兩名親衛,徒步登山。
“這西涼的兵馬固然強大,但觀其在陽城所行之事,卻多是天怒人怨的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雖是逞凶一時,但雒陽深陷重圍,雄師外出,畢竟難以久持,可惜了,可惜了!”
再前麵,董卓還會持續在萬劫深淵中越陷越深,詭計純用武力殛斃、科罰威勢來懾服天下民氣,直到他統統的統統,儘數被深淵吞噬為止。
“閻君若不嫌棄我聒噪陋劣,鄙人願為君講一個故事。”
戲誌才歎了一口氣,坐在他身邊的戲妻見狀,伸手去握住他挑逗簾幕的手。戲誌才淡淡一笑,不想太讓老婆擔憂,也就將簾幕放了下來,反手悄悄拍了拍自家老婆的纖手,以示欣喜。
“崤函之地,險則險矣,固字一定能符!”
固然戲誌才熟諳天時,閻行等人又腳力健旺,但沿著山路迴旋而上,一起上披荊斬棘,還是費了很多時候,期間也趕上了一些避禍到這裡的公眾,他們看到閻行幾人持弓帶刀,遠遠就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