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如此。”

安邑的衛、範等大姓彷彿已經要坐壁上觀,而聞喜裴家固然在河東郡的權勢還比不上衛、範兩家,但是裴家是官宦之家,素有清望,在河東也是王謝高族,如能夠獲得他們的支撐,閻行後續湊集糧草的其他辦法也能夠順利很多。

裴姝的話一說完,閻行一下子勒住了韁繩,按住馬鞍,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裴姝,彷彿想要看破她的心機一樣。

閻行冇有決計坦白明麵上的事情,而話落到裴姝的耳中,固然閻行的語氣平平儉樸,不喜不悲,但她還是嗅出了此中的一絲危急的味道。

・・・

裴潛揉了揉眉間的穴道,最後挑選直接地扣問。

“安邑大姓衛、範等家囤積居奇,河東的糧價也是居高不下,衛、範等家是既不肯借糧,也不肯賣糧,都籌算守百口業,坐壁上觀。”

“那小妹就先謝過兄長了!”

裴姝點頭承認錯誤,態度誠心,接管獎懲,裴徽本來憋在內心的氣話,此時看到自家的妹子態度如此,反而一時說不出來,本來抬到一半的手,又放到了本身的膝上。

“此事小妹早有想過,也曾用言語摸索過,閻君此人,觀其行事,明見世事,有膽有識,又心繫百姓,允文允武,當不是董逆暴戾之徒。”

閻行打量著裴姝,看到的是一雙清澈睿智的眼睛,裴姝淡妝清秀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來,彷彿她方纔的這一番話,就像是誠心鼓勵普通,現在還留在臉上的,也就隻是那一絲絲模糊的情義了。

“那駐軍安邑的牛中郎將,又將是如何?”

“閻君心中有事?”

“那麼閻君此番返回安邑,也就是為了此事。”

裴姝明白了他的意義,也冇有再問甚麼,隻是看著城外蒼翠蔥蘢的林木,心有所感地說道:

“關東州郡的豫州孫堅已經攻陷了雒陽城,朝廷的兵馬也已經退往長安、崤函一線戍守,河東南境有兵器之迫,城邑中倉稟的糧食需求供應南境的守軍,北境的戰事已經顧及不上了!”

“嗯,是北境的兵事!”

“中平四年秋,姝於右扶風遇險,就是為他所救,去歲再遇於聞喜,訂交之下,姝鐘情他姿貌豐偉、器宇軒昂,也鐘情他扶危定難、挽河東北境戰事於將傾之誌,以妹度之,可謂人間之偉丈夫,勝昔日所見才俊之士多矣!”

“隆冬已矣,肅秋將至!”

“國事多舛,民生艱钜,卻不曉得,這城外的安寧氣象,倒是能夠再持續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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