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藺已經有被說動的跡象,閻行趁熱打鐵,接著說道:“事急從權,為防不測,我們必須頓時行動!”說到這裡,看著因為嚴峻將大黑臉硬漲成大紅臉的馬藺,閻行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莫非昔日裡的馬大膽現在也怕了,你不必多慮,車隊當中你素有人望,恰是堪當大任之人,我留下十名騎從助你,等我策應叔父返來,此事可保萬無一失。”
“額——”馬藺被閻行這番話一說,一時候說不出話來。
閻行不動聲色地將自家三叔等人的行動儘收眼底,衡量再三以後決定坐觀其變,又將重視力轉向場上的買賣。
買賣已經開端,閻行在頓時又等了一會。眼看自家三叔遲遲不出來,臉上終究變了色彩,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招手讓一名扈從過來,在耳邊低聲叮嚀:“你速去聯絡阿陵等人,遵循本來的商定,聽我號令,見機行事!”
馬藺來的很快,一個七尺多高、膚色烏黑的魁偉男人,冇有騎馬,腰間挎著一把環首刀大步走了過來。
“這——少君!”馬藺明顯被閻行的言語嚇到了,他固然表麵粗暴,但並不代表隻要匹夫之勇,這類乾係嚴峻的號令豈能夠隨便就聽令接管,正籌算扣問此中啟事。閻行已經緊接著說道:“你看這場上羌人用來買賣的馬匹數量遠遠不敷,叔父又莫名被這些羌人帶去聚中遲遲未歸,另有你可還記得,和羌人討論的閻豐來時身後緊跟著幾個持矛帶刀的羌人,看似保護實則挾持,這些莫非不成疑?”
閻行提早下了馬,不露聲色地點點頭,拉著馬藺走到一邊,但說的話倒是像好天轟隆一樣在馬藺耳邊炸響。
就在他們達到的次日,一支羌人的部落也來到了白狗聚,據他們的察看,對方人數在三百之間,從部落的圖騰上看是燒當羌的一支。
望著傾圮了大半的要塞和被朔風吹蝕得不成形的邊牆,閻行一行人來不及弔古傷今,感慨一番。閻曆的人已經和守在塞上等待已久的羌人領導接上頭,接下來,在羌人領導的指引下,車隊一行倉促出了令居塞,沿著祁連山脈,折向西邊的山麓小徑。
想到此次買賣此中能夠暗含的玄機,閻行的心中愈發焦炙,又看不到白狗聚內的詳細環境,隻能兩眼死死盯著場上的羌人,腰間的環首刀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座上馬彷彿也被仆人的情感所影響,不安地用前蹄刨起空中的沙土。
車隊的步隊在山麓間蜿蜒盤曲的小徑上拉得很長,就如許又走了十幾裡路,在拐過一個彎後,麵前突然開闊起來,彷彿是山麓間一處被沖積出來的平原,而和羌人買賣的地點白狗聚就是坐落在這裡的一個小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