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件事情在李傕看來,不但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並且另有些多管閒事的意味了,徐琨竟是來替昨日一批從安邑來的被扣押的民伕討情的,要求李傕讓他們安然迴歸覆命。李傕固然心中不爽,但這個時候正要徐琨用命為他破局,也不好回絕徐琨的要求,恰好昨夜軍中也有很多傷卒,已經落空戰役力,上不了疆場,留在軍中連雜役都做不了,華侈本來就緊缺的糧食。李傕乾脆就命令讓這些民伕將傷卒護送回安邑,不再讓軍中的將吏究查這些被扣押的民伕的罪惡了。
加上”永和五年,羌又背叛,大寇金城、三輔,因而京師近郡及諸州兵討之……十萬人屯漢陽,又於扶風、漢陽、隴道作塢壁三百所”。
都說“秦時明月漢時關”,後代提及秦漢之時,隻提及秦漢民風的彪悍,另有那條防備著國度北部鴻溝的萬裡長城。閻行到了這裡以後,也才垂垂曉得,本來在秦漢期間的開端,漢帝國也曾破鈔民力,在帝國的境內,修建了一道也是連綴千裡的塢堡防地,塢候本來是設置在鴻溝以製止外寇入侵之用,而曾經揚威異域的漢帝國現在卻在內郡大量設置塢候,這類防備情勢的竄改,不得不說是一個老邁帝國的無窮哀思。
李傕偶然要在這件事情上,和郭汜和張濟兩人深談,他擺擺手,想讓大家迴歸營中,張濟略微猜到李傕的情意,也未幾言,和兩人施禮以後就率先告彆。郭汜還特地想要留下來,多問李傕兩句,成果李傕卻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肯多言此次讓徐琨分兵的事情,郭汜在心中暗罵幾句以後,也掉頭分開,往自家兵馬的營地裡走去。
這類“棄涼之議”所形成的龐大的負麵影響也使得涼州士民認識到朝廷的冷視,減輕了涼州與漢朝廷中樞的離心力,一再放棄西邊、北邊的郡縣,使得漢帝國的西北鴻溝在蠻夷的侵入下,逐步東南移,現在涼州韓遂、馬騰等人的兵變追索啟事,也是從當時起就陸連續續埋下的禍端。
張濟眉頭挑了挑,他也在腦中回想起李傕白日裡在大帳中和他的那些兄弟、侄兒、外甥演的雙簧,聯絡上今晚的事情,心中在佩服的同時,也不由對李傕的手腕是悄悄心驚。
到了永初五年仲春,先零羌寇河東,遂至河內,百姓相驚,多奔南度河。羌胡的馬隊隔著大河瞭望對岸的宮闕皇宮,嚇得河東、河內的公眾紛繁南逃渡河,若不是另有河水隔絕,隻怕就衝要殺到河南之地的雒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