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遠的跑來探友,到了處所,不去找朋友,卻湊到路邊與人打賭,等把錢輸個精光,欠下賭債被扣住不讓走後,這纔想起來找人去告訴朋友,叫來贖買自家。
荀貞微微一笑,答道:“玉郎所言不錯。‘一亭之地,何來聲價’?我冇有甚麼弘遠的誌向,能像仇季智一樣為一方百姓做點事就心對勁足了。”見戲誌才還要再說,他反問道,“不滿足下誌向為何?”
荀彧歎道:“兩次黨錮,士大夫為之殘落,國度為之殘破。但願能如誌才你說的那樣,天子能知過而改,要不然遲早會鬨事情。”
荀彧與辛璦一站、一坐,兩人在一塊兒離得很近,荀貞看著他倆,笑道:“玉郎軒軒如朝霞,文若濯濯如春柳。和你們兩個一比,我自慚形穢啊。”對辛璦一係列驕狂放/蕩的言辭舉止,他視若不見,充耳不聞,彷彿被諷刺的人不是他似的。
……
荀彧答道:“是的。”給荀貞先容,“四兄,這就是我的朋友,陽翟戲誌才。”
荀彧本來也啞然發笑,但在聽了這句話後,頓收笑容,斥道:“玉郎,怎可如此無禮?”將荀貞扶起,解釋說道,“他不是戲誌才,是六姐的次子,名叫辛璦。”
那人問道:“可惜甚麼?”
按輩分,不但荀貞是辛璦的孃舅,荀彧也是他的孃舅。當世禮教還不如後代嚴格,叔侄、舅甥之間相互稱字也是能夠的,故此辛璦一向叫荀彧“文若”。
“都說了甚麼?”
“行清去了。”
“六姐的次子?”荀貞微微驚詫,隨即明白過來,固然認錯了人,還受了一句調侃,但他卻毫無難堪,順勢起家,笑道,“是我眼拙!辛君坐竹簡中,如芝蘭玉樹,我早該想到除了姑家的‘玉郎’,還能有誰有如許美好的姿容呢?”
荀貞轉眼看了看辛璦,又看了看戲誌才,心道:“這反差也太大了。”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半點不感覺不美意義。荀貞與他這是頭回見麵,按常理來講,誰不想給對方留個好印象呢?正凡人應當都不會講這些丟臉事兒的。便是連那荀彧不也在替他坦白麼?他倒好,見麵說不到三句話,就將此事光亮正大地說出來了。
荀彧飽讀詩書,答道:“韓厥勸他說‘怎能健忘趙衰、趙盾的功績?怎能讓他們斷絕香火’?”
辛璦人長的仙顏,名字也起的好,“璦”,美玉也。“辛璦”,諧音“敬愛”,也由此可見他的父母、族人對他是多麼的愛好。萬千寵嬖在一身,性子不免就會有些驕狂,他見荀貞受了自家的調侃,不慚反笑,嘖嘖稱奇,以手指之,對荀彧說道:“這就是被戲誌才盛讚‘有非常人之誌’,引為‘同道’的荀貞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