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事兒?”
荀貞又問道:“君知郭解麼?”
“……,若我是郭解,我當殺此賊人!”
“叨教高君,想做郭解、原涉如許的人麼?”
“你笑甚麼?”
高素不讀書,黨錮之事牽涉龐大,天下名流被一網打儘,是以死者百計,他聽聞過一二,但卻不知天子客歲的聖旨,聽了荀貞答覆,更加感覺好笑似的,指導說道:“本來還不是荀氏主家,而是偏門支戶!走奴普通的人物,也敢忤我之意,扣我之人!”他傾身向前,嗔目喝道,“你不懼我高家刀斧麼?”
“放在二十年前,我或許還會敬你家幾分!”高素向西邊拱了拱手,“現在都城,天子聖明,知你家貪濁狼籍,已儘數驅出朝廷,監禁畢生!……,咦?說到這裡,我倒奇特了,你如何做的亭長?”
……
“高君真男兒也!這個被灌酒的人便如你說的一樣,不堪其辱,提刀將郭解的姊子殺了,因懼郭解之勢,流亡藏匿。”
荀貞應對諸人兵刃出鞘,神采自如。他瞧著高素放聲長笑。
他倉急地拉住江禽,說道:“江君,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去鄉亭高家!若晚了,怕會有不忍言之事。”
“哈哈。”
“郭解不好喝酒,為人簡樸,以德抱怨。有一次,他姊子倚仗他的權勢,與人喝酒,逼迫對方飲完,喝不完就灌,觸怒了對方。高君,若你是此被灌酒之人,你會如何?”
“郭解雖勢大,丈夫不成辱!我當殺其姊子!”
史巨先不比許仲,也隻是在繁陽亭有點名譽,高素冇傳聞過他的名字,也不知荀貞為何提起他,本想不答覆的,但被荀貞那一陣長笑亂了心神,胡胡說道:“不識。”
“我想起了一人,因此大笑。”
“你便是繁陽亭長?”高素曲腿在榻上,一手放在案幾上,一手握著身邊的長劍,問道。
“中午?”馮鞏也抬開端,望向天空,喃喃道,“離中午還早著呢!”
誰都喜好聽好聽話,高素雖想摧辱荀貞,但聽到他的誇獎也是矜然得意,聽到後半段,不樂意起來,詰責道:“‘見麵不如聞名’?你這話甚麼意義?”
高素指著荀貞,笑與擺佈說道:“難怪他膽量這般大,一個亭長就敢藏匿犯警、扣押我的人!本來是自恃出身高陽裡荀氏。”笑未落地,冷然變色,叱道,“爾欲以荀氏抗我高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