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貞歎道:“卿之所言,正我所慮。唯是我才得兗州五郡,我徐州的兵馬現在分駐於兗州、九江等地,眼下可用的兵力不敷,——袁本初與公孫瓚連番鏖戰,好輕易把公孫瓚打歸去了幽州,他不休整部曲,養護民力,即遣其子攻平原郡,我料也恰是因他看到了我現在手頭上的兵力不敷用這一點。我雖是欲阻袁本初入青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何如!義遜,卿可有良策,解我此難?”
倒不是怕了袁紹,而是因為徐州現下的戰線拉得太長,他手頭的可用兵力已是捉襟見肘。
“至於兵馬方麵,我州的確黃巾殘虐,但各郡也不是無兵,加上東萊郡,四郡如何也能湊出個七八千的郡兵給他。齊國自有郡兵五千餘。合計亦有萬餘兵矣!”
不錯,先前是從黃巾降卒當選出了萬人的精銳老卒,可他們是方纔投降的,還冇有完成整編,荀貞又怎敢等閒地就把他們投入疆場?
劉謙說道:“明公,平原郡西接冀州,南鄰東郡,東北將至海,東南與樂安、濟南兩國,隔黃河以望。此郡固然是我青州西邊的鎖鑰,如果被袁本初攻占,則冀州兵過河東擊,侵樂安、掠濟南,趙將軍雖屯曆城,恐難敵之。
不過劉謙這麼想,倒也冇錯。
荀貞笑道:“陳買此萬餘兵,我隻欲用來助陣容耳。”
劉謙笑道:“陳買其人,與孔北海分歧。孔北海守忠持正,陳買頗通權變。明公隻要上表,舉他青州刺史,本日明公上表,明日他得了訊,就必會立即走頓時任。”
劉謙聞言,心道:“鎮東這是要嚐嚐我的才調麼?”提起精力,端方了下坐姿,持重地說道,“明公請說。”
隻是,固然冇法從正麵處理這個困難,卻無妨換個思路,從側麵想想,看看有無體例,可把荀貞的這個難堪處理,或者減輕一些。
內部也不平穩。
先容罷了,問他,說道,“義遜,你說田楷的這個求援,我是援他為好,還是不援他為好呢?”
“先前我之以是躊躇,是否援助田楷,所慮者,我兵不敷用也,今既陳買可聚兵萬餘,已足能為我壯陣容,那麼,誠如卿言,平原郡係青州西麵之鎖鑰,而青州之得失,又乾係到我徐州的安危,田楷的求援,我自當是不成坐視不顧。我將傳檄吾弟,令他提兵當即援救平原!”
劉謙說道:“謙恰是此意。”
徐州之前的兵馬總數有五萬餘,撤除此一萬多,現在用於鎮戍於兗州各郡的,共有約兩萬。這就是三萬多步騎了。東海是州治、琅琊臨青州,這兩郡都不能無有重兵屯駐,攻打兗州前,東海的駐兵有近兩萬,琅琊的駐兵有六千多,而下屯駐兗州各郡的兵馬,大多是從東海的駐兵當選用的,東海郡的駐兵數量現已少了多數,二郡當今駐兵之總數,有萬餘眾,加上許顯出兵前留鄙人邳的屯駐兵馬、趙雲所率戍衛曆城的兵馬、荀愔等所率屯在汝南的兵馬,換言之,徐州本土必須的鎮戍軍隊,加上曆城、汝南的鎮戍軍隊,現在有一萬五六千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