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貞的心態早已安靜下來,從他決訂婚自登高家門時,他就已經想得清楚了,說道:“若高家果膽小包天,便多你們去又有何用?”
荀貞笑道:“三兩惡棍在門外打鬥,已被我遣散,抓了領頭的暫關獄中。不料驚擾了阿母。”
杜買說道:“荀君有所不知。那高家自恃有黃氏為倚,稱雄鄉中。客歲,鄉中書佐算民,因給他家算多了一個奴婢,惹其憤怒,竟是以被他家來賓當街痛毆。終究不了了之。”奴婢的算錢,也即人頭稅,比良家子要多,但一個奴婢也多不了多少錢,算錯了改正過來就是,卻是以就被高家遣人毆打,這高家確切很過分。
“將來賓、劍客們都叫起來,各帶兵器,在院中站定,然後,‘請’那繁陽亭的亭長入來。”
見陳褒、程偃等還要勸,他曬然一笑,說道:“你們不必多言了,我自有掌控!……,你隻看高家那幾個來賓,眼睜睜看著咱將他們頭領釦押,無一人敢上前爭奪,便可知高家不過紙老虎一隻罷了。我身為亭長,職在擊強除暴,一隻紙老虎,何懼之有?”
荀貞這邊與諸人分辯,高家那幾個來賓狼狽鼠竄,回高家後,將铩羽而歸的顛末告與高家宗子。高家宗子肝火填膺:“戔戔賤役亭長,也敢如此橫強?他說他明天要來?”
高2、高三都是他的族人。名為族人,實為傭奴。高素與他父親分炊後,得了數百畝良田,家中庶務以及種田、放債等事都是由他二人賣力,乃是門下諸來賓的首級。
荀貞言出必行,說一小我來就一小我來,回絕了陳褒、程偃等人的請隨。
許母將信將疑,再問杜買、黃忠,兩人都按荀貞的說辭含混應過。荀貞說道:“暮色漸深,等會兒就該用飯,阿母先回屋中歇息,待我親身下廚,做兩道適口的小菜,奉與母嘗。”勸得許母回到屋中,又叫許季去陪著,與諸人轉回前院。
高家的宗子覺得然,見院中夜色覆蓋,“哼”了一聲,說道:“徹夜天晚。便比及明天,看他敢不敢來!以中午為限,若冇等著他來,乃公便親身去他舍中索人!瞧他還敢不敢有二話說!”
當夜,他氣沖沖地睡下,尋了兩個貌美的小婢,權來散火,折騰了一宿,感覺彷彿方纔睡著,聽到有人拍門。他昏黃展開睡眼,屋內暗淡,天賦剛亮,帶著起床氣,怒道:“誰?甚麼事?”
荀貞叫黃忠先去廚中生火。
裡民們在傳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