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杜買先陪著諸人說話,叫來陳褒,兩人牽馬出舍,往南邊而去。
許仲的威名村夫儘知,他們本來隻曉得許母被扣押在了亭舍,卻大多不知荀貞已和許仲搭上了線,最多耳聞過“許仲夜圍亭舍”,也是將信將疑。在今之“備寇”練習的前夕,荀貞俄然做出此樣行動,和許季密切無間,是何企圖?
他滿足地說道:“茶餅雖無,能有此物也足能解我之渴了!”
荀貞初飲此茶時也感覺很苦。他說道:“我聽那賣荼的販子說,巴蜀、荊楚間有一種餅茶。做成餅狀,敲開煮沸飲用,或許味道會更好。隻可惜一向冇有遇見賣餅茶的人啊。”
此時,荀貞當眾握住許季的手,又說:“幼節實如我弟”。剛纔冇反應過來的人,再癡頑的也反應過來了。
荀貞出錢,沽了兩甕好酒,見有賣蘿蔔和蓮藕的,彆離買了點。蘿蔔方纔上市,清脆甜美,恰是好吃的時候。蓮藕也是剛上市不久,都是時令鮮蔬。
——
荈,音“喘”。荀貞一邊說,一邊把茶葉放下,隨後撿起個小石塊,在地上寫出了這個字。
不消他問,荀貞也籌算說的,他的練習打算非要諸人共同不成。
——
陳褒問荀貞:“荀君,明天第一次練習,不知有何打算?是學練手搏?還是刀劍、射術?”他是隊率之一,明天頭次練習,不能不問問荀貞是何章程。
千裡之行始於足下。若將召人備寇比作行路之始,那麼降伏諸裡的裡長,使得他們能夠主動共同、不扯後腿便是始行之開端了。
……
啟事宿世的愛好,荀貞癖好此物,故此每當縣中“大市”中有賣此物的時候,總會買上很多。——因為北人尚無飲茶的風俗,在集市上遇見茶葉的機遇也未幾。運氣好的時候,或許一年能碰上一次;運氣不好的時候,或許兩三年見不著丁點。這點茶葉是他半年前買來的,省喝儉用,省之又省,現在剩下的也未幾了,明天特地拿出來“接待高朋”。
左巨嘴裡殘留的另有味道,一邊往外“呸”,一邊衝著蘇彙搖手,說道:“不是用心的!不是用心的!……,這東西也太苦了。呸、呸!……,荀君你如何喝的慣的?”
“茶葉。”荀貞俄然想起,這會兒還冇有這個稱呼,改口道,“也就是‘荼’。……。”見諸人還是悵惘,又道,“荼即荼荈的簡稱。諸君讀過《凡就篇》麼?篇中所謂之‘荈’,即此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