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七八人都是熟人,大多見過兩次了,一次是在許家,一次便是在亭舍被圍時。――拿著長戟的阿誰和跪在他邊兒上的兩人,則是第三次見麵。前天陪著許季送衣物、吃食來亭舍的就是他們倆。他兩人還真是說到做到,前天說會來參與“備寇”,明天就帶人來了。

荀貞招人“備寇”的本意就是為了打造自家班底,見江禽自告奮勇,當然不會回絕,恰好趁機機遇看看他的才調如何,說道:“那就有勞江君了。”

按編成安寧裡的體例,順次給諸裡編好。

就在這個時候,有七八人騎著馬從南邊過來。騎馬和走路陣容不一樣。七八小我騎馬,陣容比幾十小我走路還大,並且等行到近前,世人看得清楚,那幾個騎士皆持弓挾箭,佩帶直刀,殿後的一個並在馬鞍前橫放了一柄長戟。

從諸裡人連續來到開端,荀貞就一向在察看他們。

客歲隻要五十餘人,編成了一個隊。本年近百人,能夠編成兩個隊。

蘇則、蘇正兄弟以及本亭的許仲朋黨,等他們見禮畢,驅逐上來。蘇則笑道:“阿禽、阿甲、阿丙,早知你們要來,俺們兄弟便不來了!”

荀貞恍然大悟,所謂“手搏第一”、“大戟強弩不成當”如此,顯即江禽和高家兄弟的外號了。他讚歎地說道:“我觀諸君器宇軒昂,已知皆我潁陰虎賁也。卻不知江君、高君昆仲更有此美稱。有諸位前來,料彼寇賊本年定然不敢犯我鴻溝了!”

江禽這才曉得是在誇他,謙善說道:“荀君謬讚,愧不敢當。隻不過辦了一點小事,那裡當得起‘良輔英才’?……,叨教荀君,底下如何安排?”

……

“全聽荀君叮嚀。”

裡長固然帶著官身,但裡民們與之同居一裡、日日相見,見很多了,天然就畏敬不敷。何況,各裡的裡長都是本裡人,與大部分的裡民們又或有親戚、或為族人,有道是:“熟不拘禮”,何況親戚、族人?裡民們偶然候不太把他們的話當回事兒也是有的。而江禽等人分歧,一則是外亭人,二則“威名遠著”,裡民們不免會有驚駭。一旦驚駭,當然就聽話了。

行列不是按凹凸個頭,而是按爵位凹凸。

荀貞回禮笑道:“又不是頭次見麵,何必拘束禮節?諸位皆懦夫也,你們能來,我非常感激。本年‘備寇’又多三分掌控!……,諸君,快快請起。”

……

“右什”皆為史姓,“什長”天然便選了史巨先。“左什”裡邊卓姓最多,占了一半,“什長”由他們自行推舉,不出荀貞所料,推舉了一個姓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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