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不久行縣時給各地的縣令長下過嚴令,命他們抓緊清繳境內的群盜,並給他們限定了一個刻日,凡是刻日內不能完成任務的都要賜與重處。守元城長不但冇有能把境內的群盜清繳潔淨,還把郡糧給弄丟了,荀貞在檄文裡對他嚴加怒斥,說:“本該嚴懲你,然念你初上任,臨時再給你一個機遇,如能共同審掾把劫糧的寇賊抓住,則免你之過,如不能,兩罪並罰”。
荀貞來到前院,登上大堂,扣問從元城來報訊之人:“何時被劫的?”
荀貞行了兩個月的縣,沿途又召辟了很多各縣的士子,明天到鄴縣後,荀貞叫王淙安設他們。王淙是郡功曹,人事安排是其本職,他答道:“諸新吏之名均已錄入官牒,留宿之舍也俱給他們安排安妥,其所屬之各曹曹掾、史也都和他們見過,依明公叮嚀,後天他們便可上值了。”
荀貞說道:“既然君意果斷,也罷,那此案就由君偵辦。”問審配,“不知君欲如何偵辦此案?”
荀緄的複書剛到不久,荀貞還冇有派人去東郡和東郡太守細議換糧之事,卻如何就有糧食從東郡運來了?卻本來,這批糧食不是換來的,而是荀貞掏錢買來的。
他應諾起家,告彆出堂,借在堂門口穿鞋的機遇,偷覷荀貞麵色,見他麵色如常,又窺看尚正的麵色,尚正漲紅了臉,一副活力的模樣。
“這也簡樸!”
荀攸蹙眉問道:“有多少弓?多少弩?多少馬?”
荀貞覺得然,說道:“君言甚是。”
“這些賊寇行動敏捷,對地形很熟諳,從脫手到撤走統共隻用了半個時候。”
“回舍!”尚正硬邦邦地丟下了兩個字,一步不斷地去了。
荀貞點了點頭:“另有彆的線索麼?”
“主簿雖急,然明公道用人之際,似亦不宜對其置之不睬。”
康規如王淙普通,也趁出堂穿鞋的機遇,暗覷荀貞、尚正,亦是暗自感喟。他出了院子冇幾步,聞聲後邊腳步聲響,扭頭看去,倒是尚正滿臉激憤地緊跟他出了院子。
“弓約二十餘,弩約十餘,騎馬者近二十人,穿皮甲者約三十人。”
兩漢雖不由兵器買賣,但弩、皮甲卻不好買到,且代價高貴,冀州固然產馬,但買馬及養馬之所費皆甚多,荀貞帳下現在也不過隻要四百餘馬隊,就算這近二十個騎馬的賊寇騎的不是戰馬,是淺顯的馬,能夠夠具有近二十匹馬的也絕非淺顯之人,加上弩、皮甲和本地口音,作案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慾出了。